時間是中午,高檔私人醫院高級病房外的走廊休息座椅上,並排坐著兩個少年,黑發少年直愣愣的坐著,腰杆挺得筆直,左手卻一直撫著自己的左臉。這排座椅旁邊就是個自動販賣機,他旁邊的紅發少年正拿著一罐飲料在喝,臉上還掛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
黑發少年左臉上有一個紅紅的手印,不過倒沒整張臉腫起來,但配上他現在呆愣的表情,依然顯得有些委屈巴巴的。
鍾聲賊兮兮的笑著,他斜眼看著萬裏一臉吃癟的表情,忍不住就擴大了臉上的笑。
良久,萬裏突然哀歎一聲,道:“倒黴。”今真是夠倒黴,他滿臉鬱悶的坐在那,回想著不久前對他來有些慘無人道的悲痛遭遇。
萬裏早上就起來了,他和鍾聲先解決了早飯,到晴空和真琴的病房看她們還在睡,想讓她們多休息會,也就沒叫醒她們。
眼看著快到中午,萬裏好心的去食堂打了飯回來,準備拿到晴空的病房給她吃,沒想到打開病房之後,就遭遇了悲慘的對待。
他隻不過是開門之前沒有敲門罷了。
因為沒有敲門所以根本不知道真琴其實已經醒了。
就更不知道真琴剛剛洗完澡出來。
也就更更不知道進去的時候正好晴空在幫真琴換衣服。
被看見換衣服的真琴其實還一臉淡定,反而是晴空,腳下生風一般衝了過來,一手拿過萬裏手裏拎著的食盒,另一手卻毫不猶豫的抬起來狠狠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末尾還含怒瞪著他,罵了句:“流氓!”然後就把他趕了出去。
可憐見,何其無辜。
其實當時萬裏腦子裏已經當機了,除了覺得真琴皮膚挺白的之外,其他什麼都沒看見。再加上真琴當時內衣是妥善的穿好的,並不會被看去什麼要命的關鍵部位。
“再,就算看見了什麼,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萬裏忍不住嘟囔著。
“噗。”旁邊的鍾聲再也忍不住,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萬裏橫了他一眼,不滿的:“是不是哥們兒?能不能不要幸災樂禍?下次你進去給她們送吃的!”
鍾聲連連擺手,道:“不不,我可不去!本少爺這張臉帥的怒人怨,可不想破相。”鍾大少爺一向比較愛惜自己這張皮相,如果換他被打紅了臉,一定是要急眼的。
萬裏白了他一眼,心想這貨還確實比較在意他的臉,想前兩在白銀要塞裏也是,鍾聲無論什麼地方受了傷都不忘了護著他的臉,最後臉上確實一點傷都沒有。
“對了,你不是要回本家一趟?”
鍾聲卻擺擺手,:“早上我打過電話,我爺爺接了,他白銀要塞的事他都知道,讓我在醫院好好修養,沒必要特意回去一趟……”到這,鍾聲似乎臉上有些擔憂,嘟囔了句:“我爺爺還真的是……一副早就在他掌控之中的樣子。”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陣,如今看來,理事會高層恐怕早就什麼都清楚了,他們那晚進入白銀要塞的行動,想必也在理事會的掌握下。
這種被人隨時掌控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
另一邊的病房裏,晴空正襟危坐的坐在真琴床邊,手裏拿著個蘋果在削,雙眸微垂,櫻色卷發散落在肩上,一本正經的像是一尊神。
真琴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一下,道:“晴空板著臉的樣子還挺可愛。”
“咳,哼。”晴空輕咳了一下,:“怎麼樣?身上還有什麼地方疼麼?”
真琴抬起雙臂活動了一下,:“我本來也沒什麼傷,剛剛洗澡的時候你不是看到了,怎麼現在又問我。”
“咳,嗯,嗯,那就好。”
真琴定定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晴空還是老樣子,傲嬌的要命。為了掩飾尷尬和害羞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咳嗽兩聲。”
“咳……呃。”晴空抬眸看了她一眼,眼裏似是有些嗔意,又道:“為什麼你平時明明一副麵癱樣子,在我這卻話這麼多?還總喜歡些奇怪的話來調戲我!”
“因為我和晴空感情最好啊。”真琴似乎是真的恢複的挺好,現在非常有精神開玩笑。
真是的。晴空低頭削著蘋果,忍不住心裏腹誹。真琴在外人麵前確實總是板著一張臉不愛話,但隻有在她麵前,才喜歡多一些,還總是喜歡逗她。
把削好的蘋果遞到真琴麵前,晴空道:“剛醒過來就這麼多話幹嘛?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