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皇帝的生辰宴會,隆重繁華可見一斑,每個宮中都得掛上紅燈籠,所有宮中都必須打掃的幹幹淨淨,聽說水族和布依族的使臣已經提前到達,並在驛館休息,聽說今年水族公主也來了。要說這水族公主,傳聞確實挺多的,傳聞她花容月貌年僅十五就有水族第一美人之稱,甚至有人誇張地說她是天下第一美人,白若卿單手撐著臉,照著鏡子莞爾一笑,水族第一美人嗎?我到要看看你美還是我美。不過古來這些公主前來朝拜肯定是要聯姻,曆史上也不是沒有水族前來聯姻的先例,不過多是與王爺聯姻,既然這樣,那慕容襄肯定有危險。白若卿不滿地皺了皺眉,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幹什麼。
“太後娘娘,這是司衣司送來的新衣,皇上說讓您先挑,奴婢剛剛看了看,哎呀件件都好看的不得了。”雲娘潔淨的小臉上掛著一兩滴晶瑩的汗珠,她一大早就招呼人忙裏忙外地打掃也累著她了,才這麼小的人兒辦事能如此利索也可謂是一個妙人了。
白若卿朝雲娘笑了笑,給她倒了杯茶,“來,忙了一上午了,可別累壞了。”
雲娘與白若卿不見外,這個主子說一不二而且對待下人真是好的不得了,先前還沒有分配到仁壽宮的時候就已經聽說太後娘娘是出了名的友善,當初被人領來仁壽宮的時候特別緊張,擔心不被太後娘娘選中而去冷宮,還好,娘娘選了她而且對她就像對待妹妹一樣,如此恩德,該怎麼報答啊。
雲娘接過茶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此時白若卿已經挑了兩件衣服了,一件是水藍色的真絲長裙,一件是桃紅色的,雖說顏色都不是最豔麗的,但是做工都很精致,款式也別致,而且這顏色讓人一看就喜歡。
“好了,這兩件你給哀家收著,餘下的拿走吧。這些銀子你拿著,等會去司衣司告知管事一聲,就說太後讓她再特別做幾件衣裳,要耐穿的,等過些日子他做好了你就去拿了自個兒穿吧,雖說宮中都有發衣服,但是哀家看著都不是耐穿的。”白若卿說著,拿了些碎銀子給雲娘。
雲娘受寵若驚,忙跪下給白若卿磕了個頭,連聲音都是抑製不住的喜悅“唉,奴婢謝過太後娘娘,娘娘大恩大德,婢子終身難忘。”
白若卿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扶起雲娘,“你這叫什麼話,宮中打掃的都差不多了吧,咱們出去逛逛吧,哀家有些坐不住了呀。”說著,便往外走去。
雲娘點了點頭,跟在白若卿的身後。
白若卿走在長長的沿廊上麵,說真的,自從穿越之後就沒有出來走動過,慕容珂也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她休息,害的她整天無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人都越發胖了。白若卿細細地打量著皇宮,和電視裏拍的果然差不多啊,金碧輝煌磅礴大氣,一路上偶爾有兩三個太監婢女走過,見到她也隻是微微側身半蹲,想來應是不認識的,畢竟這太後娘娘實在是太宅了。
白若卿正走著,卻被一人喝住,“站住!哪來的野丫頭見到本宮也不知下跪?”
白若卿好一陣汗顏,要不是您這聲音我確實沒看見您啊,這要我怎麼下跪?聞聲尋去,是一個身著豔麗宮裝的女子,雲娘湊到白若卿耳邊輕聲道:“娘娘,她可厲害了,是新晉的貴人叫趙清妍,仗著自己父親是鎮北將軍就經常欺負宮裏的婢女,奴婢有個姐妹就在她宮裏當差,那被打的呀,一隻手上都是傷,您可小心著點。要不奴婢去出個腰牌打發她吧?”
白若卿自是不滿這種狐假虎威的人,鎮北將軍確實是要職,可那也是她父親的,又不是她的,有什麼好威風的,白若卿搖了搖頭示意雲娘不必說出身份,想要無視她的存在轉身繼續走她自己的路。
才沒走幾步就被一條橫空出現的鞭子抽中了胳膊,一陣火辣辣的疼忽然襲來使得白若卿猛地一驚,袖子被抽破了,露出裏麵泛著血絲的細白胳膊,雲娘慌張地尖叫一聲,抬起白若卿的胳膊好一陣唏噓。
忽然雲娘被人推開,白若卿的胳膊被另一個人結果,那人看了一眼受傷的地方,又看了一眼白若卿慘白的臉,怒氣就直湧胸口,望著那個始作俑者,吼道:“本王不管你的身份有多尊貴,傷了本王的人,隻有一條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八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趙清妍縱使不認識白若卿,但是慕容襄她卻是認識的,見到慕容襄動怒她確實嚇著了,慕容襄一直給人儒雅的感覺,似乎他從不動怒,而此刻正在凶她的,確實是慕容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