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入體,冰寒至極,仿佛都能把他的身體吹散了一樣。
這是一種更加另類的疼痛。
天雷!
是捶打般的疼,綿綿如針刺一般。
天火!
是炙烤焚燒的疼!
讓人覺得自己好像要死去一樣!
而這天風,卻是撕裂了的疼痛!
它的撕裂和其他的不同,是將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骨骼、內髒,甚至一個細胞都撕裂了。
火焰,讓他仿佛要爆炸,寒冷的天風,卻讓他急劇收縮,一直收縮到全身的骨骼被擠壓到好像沒有了絲毫的縫隙的時候,卻還不停歇。
然後!
砰!
火焰再次席卷!
他就在這膨脹與收縮之間,反複的重複著。
短短不過數息的時間,卻恍如過去了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一樣!
身上的火焰在穿越了雲層之後,就已經熄滅了。
天清氣朗,四周所有的異象早已消散,沒人注意,沒人在意,也沒人發現,這裏發生的一切。
隻有那幾個老營頭擠在一起,胡亂的罵了幾句,“媽-的,真他-媽邪門。”
半個時辰過後,夏銘緩緩睜開眼睛,死而複生,不外乎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先前的疼痛一掃而光,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另類的舒爽。
他有些出神的看著天空,沒有喜悅,什麼情緒也沒有。
其實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若不是傲皇,他根本堅持不下去。
“傲皇,謝謝你!”
這是夏銘第一次叫它名字,由衷的感謝道。
“哼!”
傲皇淡淡的哼了聲,“感謝的話,以後再說吧,小子,你準備這樣luo奔到什麼時候?”
“嗯?”夏銘這才低頭,才發現此時的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他的衣服,早就被先前的天火燒得一幹二淨了。
“啊!”
……
一路潛行,好不容易才在一戶大宅院裏偷了身合身的衣裳。
第一次入室盜竊,關鍵還是luo奔,夏銘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發現了。
盡管以他現在的實力,很難被人發現,可是心理上的緊張,簡直就跟他當初第一次偷看陳寡婦洗澡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戶大宅院是一老員外的私人宅子,在路過一個黑不溜秋的房間時,他聽見裏麵傳出了一陣奇怪的響動,其中似乎一男一女,好像都非常疲累,而且那女的還叫得異常難受。
夏銘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陣,一看之下,羞得他登時麵紅耳赤,一男一女,顛鸞倒鳳,原來才在那裏做著活塞運動。
為此,一路上,傲皇將他嘲笑了個夠。
……
東城內,此時,兩個奇葩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快看,快看,又是他們來了。”
人群中有好些人鄙夷的看著兩個麵皮白淨的少年,一臉厭惡的說道。
那些年長的,思維正常的,帶著孩子的,都紛紛有意無意的避開了他們,盡量不讓他們身上的脂粉氣沾染到自己身上。
“明明兩個大老爺們,打扮的居然和丫頭一樣!”
“快別說,說不準就是哪家窯子的兔兒爺……”
“也可能是哪位大老爺的麵首,聽說現在那些老爺們,就好這個……”
“嗚……”一位大嬸聽了身子不自主的就打了個冷戰,堂堂男人,居然雌伏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想想她都覺得惡寒。
看著自家男人,雖說糙是糙了點兒,但是和這種人比起來,還是自家的男人看著順眼。
“快走,快走,這樣的禍害,簡直髒了老娘的眼……”
不過,人群中也有一些小丫頭、公子哥們,在看見兩人後,眼睛冒著金光,這樣俊俏的少年,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
不管怎樣,長這麼俊,他們心裏總是喜歡的。
“兄長,快來看這個金釵,好漂亮啊!”
“還有這個,”年齡小的那個,把一個粉色的蝴蝶戴在頭上,欣喜的說道。
“這位小……”小販臉上笑著,本來是想叫他小姐,結果才看是位公子,臉上立時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呃……這位公子戴上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