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瞎子:“我的血不幹淨,狐娘娘不收,狐娘娘要的是幹淨的童子血。”
那時正值深秋,夜『色』很涼,爺爺背著我,和王瞎子一起去了村東頭的那座叫東坡的荒山。
本來我爸媽也要跟來的,可王瞎子卻,人多了壞事兒,所以他們也沒敢跟過來。
走在路上,涼風陣陣,不時能聽到幾聲鳥劍
不過這一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些鳥都奇怪的很,所有的鳥都躲了起來,隻有老鴰在不停的『亂』劍
都老鴰叫沒好事兒,所以我就摟緊爺爺的脖子,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爺爺被我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不過他還是很溫柔地:“牡,別怕,爺爺在呢,不會有事兒的。”
“呼呼呼……”
“嗚嗚嗚……”
大風吹過山澗,聲音也是變得越來越令人感覺到驚悚。
我的眼睛本來就什麼也看不到,所以這聲音給我帶來的恐懼就更加重了幾分。
我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此時又是一股清風吹過,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風吹到我的耳朵上,『毛』茸茸,濕漉漉,還黏糊糊的,這是啥?鬼!?
“啊!”
我下意識尖叫了一聲,然後用手不停去拍打自己的耳朵。
這一叫把爺爺和王瞎子瞎了一跳,爺爺蹌踉了幾步,趕緊把我從後背上放下問我怎麼了。
我嚇的蹲在地上道:“我耳朵上有東西……”
接著我把剛才的感覺給爺爺講了一遍,爺爺把我兩隻耳朵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發現。
王瞎子也湊過來『摸』了『摸』我的耳朵,然後:“沒東西,估計是風太大,吹過去的樹葉蹭到了。”
繼續趕路。
可是我依舊覺得剛才在我耳邊出現的不是樹葉,而是某種動物的鼻子,好像有什麼東西湊近我的身體,在嗅我的氣味兒,好像是美餐之前的享受,嗅我的是狐狸嗎?
狐娘塔住的是狐狸吧?所以一想到我們要去狐娘塔的事兒,我就不禁“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爺爺問我哭啥,我則問他們,是不是要把我喂狐狸。
爺爺:“放心好了,狐娘娘是好的,她不吃人。”
此時王瞎子卻是陰陽怪氣地道了一句:“好的?好的應該修廟,為啥給它修的卻是塔?而且還不是修的供奉塔,是鎮靈塔?好的?隻是編寫縣誌的人收了它的好處,給它寫成了好的罷了。”
王瞎子這麼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爺爺的身體不由抖了一下。
很快王瞎子又道了一句:“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狐娘娘真的有辦法救牡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