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在黑暗中一直下落,仿若永無止境。
在這期間,我認為自己會一直這麼落下去,落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有那麼一刻因為禍種的意識的死亡,我想把自己的生命也結束了,因為我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在
黑暗中墜落,墜落,墜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嘭”的一聲落在一片草地上,周圍的青草氣息格外的新鮮,我伸手能夠摸到草葉,能夠摸到新鮮的泥土。
我墜落了很久,最後落的動作並不是很大,我甚至沒有感覺到因為墜落給自己帶來的衝擊,我自己自然也不會摔傷。周
圍依舊一片黑暗,不過我的心境之力已經不再受到限製。
我把心境之力迅速張開,就發現自己並不是身在一片草原上,而是身在山野間一條河流的旁邊的草地上,草地並不寬,隻有十米的樣子。不
過它卻很狹長,沿著那一條不是很寬闊的河流一直綿延下去。在
河流兩邊草地的盡頭是山丘,山丘滿是樹木,而那些不知名的樹木開滿了藍色的花朵,而那些藍色的花朵全部都是八角雪的模樣,藍色的八角雪花朵。這
些我都是通過心境之力感知到的,所以它們的豔麗映照在我的心間。又
過了一會兒,我就感覺眼前的黑暗消失了,準確的,是我的視力恢複了,這裏本來就不是被黑暗所籠罩。
青山、綠水、藍花。一
切都是那麼的恬靜。
我慢慢地從草地上坐了起來,然後沿著那條溪流向其上遊走去,我不想知道這河流去往何處,我隻想知道這河流從什麼地方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感覺在河流的源頭處有我熟悉的某樣東西,或者某個人。
我沿著河流一直走,沒有碰到任何的行人,也沒有碰到任何的動物,那清澈的溪流中也是如此,連個魚蝦都沒有。
這裏安靜的讓人有種不出來的詭異。
走了大概一個多時,我就看到了一座橋,那橋架在溪流上,在橋的左邊有一座木樓,木樓二層的窗戶上坐著一個身著血紅色衣衫的女子。
她的長裙灑落在窗戶外延,一直到一層頂部的磚瓦上,她靠著窗戶的邊框,頭依著窗框,一手搭著膝蓋,一手提著一個藍玉酒壺在往嘴裏一口一口的灌酒。她
喝酒的樣子很好看,也很優雅,更是讓我覺得很熟悉。那
個女人我認識嗎?至
於她的模樣,雖然隻看到了她的側臉,可我卻能料定,她的容貌絕對不會輸於南宮娊枂和麥柔。我
發現她的時候,她也是發現了我。
她將藍玉酒壺從嘴邊挪開,然後用紅色的衣袖擦擦了嘴,然後托著長長的紅色的裙帶向我這邊“呼”的一聲飛來。
轉眼間她就到了我的身旁,一股香氣也是隨之而至。這
香氣我也是很熟悉。她
打量了我幾眼,然後把藍玉酒壺遞給我道:“喏,喝酒。”這
是她和我的第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接過酒壺,將酒壺送到嘴邊狂飲一口,我著實有些口渴了。
這酒不烈,反而溫和的很,一股甘甜入口,讓我一下就覺得不是那麼渴了。我
這一口酒剛喝下去,那個穿著紅色裙衫的女子,直接向我撲來,然後一下鑽入我的懷中,抱住了我的腰,這一下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
剛準備把她推開,她卻淚如雨下,然後慢慢地了一句:“你終於回來了,我每日在這裏等你,數萬萬年了,你終於回來了。”啊
!?
我有些明白了,這位姑娘難道就是禍種心中的那個在本源世界的思念嗎?我
要不要把禍種已經散掉的消息告訴她呢?告
訴她,我就是一個來自盤古世界的普通人而已。在
我不知道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的時候,她慢慢地鬆開我的腰,然後輕輕擦了一下自己的淚水,慢慢地了一句:“我知道,你的記憶還沒有恢複,對不對,我和掠影有約定讓他帶你到神格來,可沒想到他卻和魔的人合作,讓你陷入了魔人的囚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