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這一手來的出其不意,任誰也不會把矛頭指向他的身上,可結果他偏偏就是幕後推動著一切的黑手。
若不是他及時反應過來,恐怕現在還在鍾河家裏呆著呢。
“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身上的。”蘇承看著葉凡問到,他的出現無疑讓蘇承感到劇烈的危機。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葉凡挽起袖子,淡淡的對蘇承說到:“我本來沒有懷疑你,是你自己露出了馬腳。”
“哦?”蘇承詫異的看向葉凡,不解的問到,“我自認為這個計劃堪稱天衣無縫,不會有一點差錯,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那通電話,你的破綻太多了。”葉凡一本正經的回答。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
蘇承又是提起了興趣,或許是他過於自信,所以很想弄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
而葉凡也很配合他,豎起一根手指接著說到:“首先,從你說蘇先生正在休息那裏,我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別人我不了解,但是我肯定蘇先生得知蘇淇失蹤之後,根本不可能睡得著覺。更何況,這才不到一天,他有那麼累嗎?”
當時葉凡的第一反應,就已經起了疑心。隻不過結合那時候的情況和對蘇承的信任,他也沒有刻意追究。
但是蘇承之後的一番話,就讓葉凡徹徹底底的起疑了。
聽完葉凡的話,蘇承倒覺得是那麼一回事。蘇長天愛女如命,如果蘇淇出了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坐的住,更不可能睡得著覺。
這個地方,的確處理的不是那麼完美。
“可是,僅憑這一點,應該不至於讓你懷疑到我吧?萬一他是真的累了呢?”蘇承嘴角輕輕掀起,快速的掠過一抹冷笑。
葉凡麵不改色,雙手抱臂,嘴裏繼續發出淡如清風的聲音:“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話說的太多。我貌似沒有跟你說過,那晚襲擊我們的人叫做刀疤吧?那夜之後他們都離開了瑾陽市,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們的存在的?”
曾經有一夥人在蘇淇回家的途中想要半路攔截,被葉凡給阻止了。
後來葉凡追蹤他們到了一個工廠裏麵,一番盤問才得知他們的來曆。
而且那天晚上,刀疤那夥人就已經逃出了瑾陽市。由始至終,葉凡都沒有跟蘇長天或是蘇承提起過他們。
既然如此,蘇承又為什麼會知道那夥人的首領叫刀疤?
葉凡本還以為是蘇承有手段,能夠查出他們的信息。可後來轉念一想,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對勁。
在他印象中,蘇淇似乎遇險過三次。第一次是在蘇家,當時若不是葉凡在場,那個狙擊手估計就已經得逞了。
第二次則是被刀疤他們跟蹤的那個晚上。
而最後一次,就是在鍾河的宴會上麵,蘇淇在上廁所的路上被人劫走。
這三次遇險,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每一次,蘇承都在場!
不論是事發之前還是事發之後,他總是會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葉凡很難不去懷疑他。
聯合起蘇承知道刀疤名字的這一件事情,葉凡大膽的猜測,這幾夥人說不定都是蘇承安排的。
葉凡從來都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將心裏這番思慮,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蘇承。
蘇承聽完這番話後,臉上浮現出沉思的表情,甚至還在微微的點頭。
似乎他也覺得,葉凡說的這些話很有道理。
“還有那個毒,也是你下的吧。”葉凡收回目光,轉頭看了眼雙目發直的蘇長天,“能夠從蘇先生身邊下毒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可別說不是你。”
蘇承微笑的聳了聳肩,承認道:“沒錯,毒也是我下的。不過我可沒打算就讓他那麼死掉,我可是要好好折磨他到死呢。”
葉凡輕輕皺起了眉頭,即便是他也看得出蘇長天待蘇承視為親人,可他卻做出這種事情,這和畜牲有什麼區別?
難以想象,蘇承的真麵目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蘇承。”葉凡不禁勸道,“你應該清楚,你父母的死並不能完全怪在蘇家父女的身上。在我的印象當中,你是個是非分明,很理智的人。”
“你又怎麼知道你所看到的就是真正的我?”蘇承冷笑著反問道。
葉凡瞬間啞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蘇承趁著這機會,將心中的怨恨統統發泄了出來:“你知道嗎?從小!從小我就接受著蘇家的魔鬼訓練,對我而言沒有快樂的童年,更沒有相依為命的父母!”
“我為了蘇家傾盡全力,而蘇長天這個害死我父母的人,卻享盡榮華富貴!”
“甚至我想要去管理分公司,他都堅決不讓!他就是想讓我一輩子當他的助手,看著我在他麵前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你說這公平嗎?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