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離開。”莫惜言深吸一口氣,好像說出這幾個字,對他來說需要用盡全身力氣。
眼看莫惜言又要對夏挽初動手,雖然不至於傷害到夏挽初,可一旦卡牌落入莫惜言手中,情況就會陷入被動。
倔強的洛夜再次從牆壁中掙脫了出來,按了按肩頭,朝著莫惜言說道:“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行不行?”
藍月的眼眶已經濕潤,不想再目睹洛夜被重擊的一幕。
可偏偏,洛夜現在守護的,也是她想要守護的東西。
她不願看到夏挽初失去莫惜言,所以洛夜為了保護那張卡牌,堅持到了現在。
熟悉的一幕還是上演,洛夜再一次承受了莫惜言沉重的一記衝撞,身形搖晃了幾下之後,跪倒在地。
局勢,似乎已經無法改變。
一意孤行的莫惜言,就像是腦袋裏隻剩自殺口令的機器。
“藍月!”白稚看不見眼前的場景,隻能憑空呼喊。
藍月完全顧不上白稚的呼喊,隻覺得自己的耳邊雷聲陣陣,看著洛夜一次又一次遭受重創,仿佛世界都快要坍塌。
最後,白稚在黑輪的帶領下,來到藍月身邊。
“藍月,你聽我說,還有辦法。”
藍月從悲痛中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她好像聽見,聽見白稚說,說有辦法?
有辦法幫助洛夜!
白稚抱著藍月的肩膀:“黑輪感受到莫惜言的內心,除了絕望之外,還剩一絲不舍。”
“不舍?”藍月拚命使自己靜下心來思考。
莫惜言對夏挽初的不舍麼?
可是,夏挽初都那樣挽留了,可莫惜言不還是執著於毀掉卡牌了解自己?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藍月。”白稚也顯得很緊張:“用莫惜言心中僅剩的百分之一的不舍,戰勝那些占據了他內心百分之九十九的絕望。”
“這怎麼做得到……”藍月狠狠地甩了幾下腦袋:“這該怎麼做到?怎麼才能做到啊?”
“可以的。”洛夜的聲音傳入藍月腦海:“我相信你。”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藍月期待洛夜能給出辦法。
可洛夜隻是用虛弱的語氣告訴她:“相信自己,我……我還能再承受一次衝擊。”
“別!”藍月失聲呼喊。
可是,洛夜早已奮不顧身地朝著莫惜言發起攻勢。
重傷狀態下的洛夜,僅僅能夠和莫惜言再周旋片刻。
片刻之後,他還是倒在了莫惜言的衝鋒之下……
正如洛夜剛才所說,他隻能再承受一次衝擊。
倒在地上的洛夜,化作一團白光,返回到了藍月口袋中的橙卡裏。
藍月取出橙卡,看著卡牌上關於洛夜的描述,還有上麵印著的背影。
靈光一閃而過。
藍月猛地想起洛夜曾說過的那些承諾。
每一位卡牌夥伴,都背負著守護卡牌主人的使命。
莫惜言既然是夏挽初的卡牌夥伴,自然也是背負著守護夏挽初的職責。
守護……不舍……
莫惜言還站在洛夜最後倒下的地方,似乎是處於一種禮儀,在默默地訴說自己的歉意。
藍月跑到了夏挽初身邊,扣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