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木子也擺出了一副領導摸樣,語重心長又掩蓋不住內心的煩躁,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叫我安林,我跟那個名字有仇,我真的不想再聽到那兩個字了。”
薑秀智從床上坐起來,忍不住好奇的問:“每次我們叫你安那啥你都這麼激動,但是你卻從來不說原因,搞得我們很好奇呢,能不能給個終極解釋?”
“沒有解釋,”木子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悲傷,握著這不知名的膠帶球,她深深的歎氣道,“這名字帶來的全是厄運……”
阿喜見氣氛不對勁,趕緊轉移話題:“蚊子你今天不是要去舞蹈室幫忙嗎?怎麼還不起床?”
薑秀智突然叫道:“天呢!我忘啦!”她急急忙忙跳下床,“去晚了主席又要罵我了,主席前幾天還剛剛誇過我辦事效率高,哎呀呀,怎麼辦呢!”
阿喜和木子無奈的對視一眼,對於蚊子口口聲聲的“主席這主席那”,兩人依然形成了堅不可摧的默契。
“那你動作就快點嘛,應該還不至於遲到的。”阿喜漫不經心的說,話剛出口,又突然覺得還不如默不作聲的好。
薑秀智臉上浮現出誇張的緊張感,“也是也是,可是踩點到主席也會看不慣的,我還是快點的好。哎呀!都這個點了,沒時間化妝了呀!”
如果在小學時代,或許大家還會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那些能為大人物(比如老師)做事的小朋友,可是到了大學,這條定理顯然已經不適用了,“狗腿子”這個詞漸漸深入人心,往日單純的時光一去不複返咯,安木不禁想到了初中時代的一位“故人”,許多年過去了,炫耀的資本或許不一樣,但是炫耀的目的卻自古不變。
這世界總有那麼一種人,自以為“攀上高枝”,在別人眼裏,其實不過是自導自演的小醜劇。木子無奈的笑了笑。
阿喜走到她麵前,“看出什麼名堂了嗎?陰笑的那麼恐怖。”她伸手把木子手中的膠帶球拿來,“我看看。”
阿喜把膠帶拆開,皺著眉頭,“搞什麼名堂,上麵是初中的錯題吧?”
“誒?你怎麼看出來的?”木子湊過來問道。
“你看嘛,‘內角和’‘同位角’什麼的,還有這個,‘平行四邊形證明’什麼的,明明都是初中的知識嘛~”
“咩?”木子把膠帶拽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難道是從初中開始就暗戀噠的人咩?”
她嘩啦嘩啦把膠帶全部展開,一點一點研究,雖然明知道可能隻是個惡作劇,但是枯燥的生活也確實需要這種小惡搞偶爾調節一下,不至於讓人麻木的以為自己隻是一方空氣。
時間滴滴答答,木子的表情卻從剛開始的興奮變得越來越扭曲,呼吸聲漸漸變粗,阿喜無意間瞥了木子一眼,看出了異樣,“木子,怎麼了嘛?表情這麼難看?”
木子發呆的愣在那裏,什麼話也說不出,她的雙手開始不住的顫抖,手中亂成一團的廢膠帶也抖落下來,阿喜被木子的表情嚇到了,趕緊跑過去,關心的問:“怎麼了木子?你說句話啊!你別嚇我啊!”
眼淚像止閥門裏的水一樣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寢室隻剩阿喜和木子兩人,蚊子早就急忙忙的跑去舞蹈社了,“女人”去找她男朋友了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