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其實看不懂,苛老騷也神神鬼鬼的幫人看風水信迷信什麼的,不過沒來得及傳給李福根,紅狐也沒帶來,不可能帶著一隻狗跑別人家裏去啊,所以就隻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問了崔保義病情的事。
崔保義的病,就是每夜做惡夢,在夢裏殺人,弄得一身血糊糊的,夜夜做噩夢,精神也就很不好,除此也沒其它什麼病,但昨夜把劍一換方位,就沒做那個夢了,一夜睡到大天光。
不過崔保義說到一個異象,這把劍,每逢打大雷下大雨的時候,發出聲響聲,細聽,好象是在作嘯一樣。
這一點,紅狐到是跟李福根說過,他點了點頭,道:“其它的還好,劍有鎮宅驅邪的作用。”
崔保義趙都督都聽得很認真,聽到他這話,一齊點頭,劍能鎮邪,大家都有認同的,不必李福根多解釋。
這時崔保義的老婆在後麵插口:“那它雷雨天叫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驅邪,會不會……有鬼。”
這是一個三十多一點,豐腴白晰的女人,長得也不錯,這會兒臉上卻一臉驚怕的神色。
崔保義說了一聲:“別亂說。”
不過他自己臉上也帶著一點驚疑,顯然他也有些害怕,眼巴巴的看著李福根。
李福根搖頭一笑:“劍能驅邪,怕什麼鬼,劍中作嘯,也不是什麼鬼靠近屋子什麼的,實話說吧,崔哥你這把劍,是戰場上的殺人劍,殺的人多了,劍有血氣,碰到大雷雨天,劍中血氣發生感應,以為是上了戰場,把雷聲當戰鼓呢,所以作嘯。”
“原來是這樣。”崔保義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我每次抽這把劍出來看,都覺得胸口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好象麵對一個大戰場一樣,原來這是把殺人劍。”
他似乎明白了,他老婆卻嚇到了,反而微微退了一步,手也輕輕捂著了嘴巴。
李福根知道她害怕,女人嘛,看著這樣的凶器,害怕是必然的,其實崔保義估計也害怕,就是趙都督這黑社會頭子,眼光都有些不自然。
李福根笑了一下,道:“劍有血光,卻沒認主,所以作嘯,這有兩個辦法解決。”
他略停一下,看著崔保義,道:“一個辦法,是把劍送出去,以後就不放在家裏了。”
聽到他這話,崔保義老婆嘴巴動了一下,似乎想開口,看一眼崔保義,又沒說了。
崔保義沒吱聲,就看著李福根,顯然有些不舍。
劍能作嘯,也就有了靈性,不再是普通的劍,他當然有些不舍。
李福根看得出來,道:“第二點,選個日子,最好是大太陽天,中午的時候,崔哥你可以抽它出來,割破食指,喂它一滴血,讓它認主,那他以後就不會叫了。”
“還要割開指頭。”崔保義老婆呀的一聲叫了起來:“那是不是以後經常要喂血給它?”
“沒有這樣的事。”李福根笑著搖頭,他笑得一臉憨,他的笑容就總讓人覺得信,不假:“喂一次就可以了,這劍有了靈性,認了主後,還是有很大好處的,真正能起鎮宅的作用了,而且崔哥身上帶了劍氣,即便在外麵辦案,一般的陰邪也近不得身,當然,這隻是迷信的說法,信者有,不信者無。”
“我信。”崔保義斷然點頭:“根子,你幫我選個日子,我讓劍滴血認主,說實話,這把劍我真的很喜歡,以前也懷疑過,是不是這劍太凶了點,我受不住,所以做惡夢,即然有你這法子,那我絕不送它出去,死了我還要帶它進墳裏去了。”
“說什麼呀。”
他這話,他老婆不愛聽了,捶了他一下。
幾個人都笑了,李福根笑道:“崔哥你別這麼凶霸霸的,有靈性的劍,難得呢,你能得到這劍,自然長命百歲,升官發財。”
這話就大家都愛聽了,崔保義雖然嘴上說得堅決,心裏還是有點虛的,聽到這話,一顆心徹底落進了肚子裏。
李福根又把其它幾個屋子看了一下,崔保義有個女兒,讀初中了,小姑娘的房子,李福根也進去看了一下,點頭就說一切都好。
其實他不懂,但這樣的話還是會說的,好話誰不會說啊,而崔保義兩口子聽了,也就一臉放心了。
很多時候,人隻要一個安慰而已,不論是普通人,還是高官權貴,心理都差不多。
出來吃飯,一席盡歡,李福根老樣子,不怎麼說話,表現得很憨拙,這不是他故意這麼表現,他本性就是這樣,一般都是聽別人說,自己少開口,也沒多少主意,給人支使來支使去,有些東西,就算覺得不對不情願,他也猶猶豫豫的,這就是他的本性,所以段老太起初就最看不起他,而他屢次給女人們強奸,這個性子,也是很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