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李福根也不是那種炫耀的人,總之吧,他這人,就是比較被動,哪怕藏著個寶,也要一點一點挖,才挖得出來,要他主動說出來,一般是不會的。
他安慰朱瑗瑗:“園子你放心,明明沒事的,很快應該就能出來。”
朱瑗瑗要信不信的,不過她感覺中,這次見麵,那個肉頭的表哥,好象變了好多,惟一沒變的,或許是那兩片厚嘴唇,嗯,不愛說話的性子好象也沒變。
其實沒用等多久,飯還沒吃完,崔保義電話打過來了:“根子,那個古空軍停職了,隨後調查組下去,撤職,雙開,一步一步來,你那表弟也放出來了,有什麼事,你都跟我說,一句話的事情。”
他聲音大,邊上的朱瑗瑗也聽見了,驚訝得瞪大了眼珠子,在小老百姓眼裏,派出所所長已經很大了,公安局副局長,那更是不得了,結果李福根一個電話,半個小時沒到,那邊就停職了,然後還要撤職,還要雙開,這得是什麼人啊?
李福根謝了崔保義,掛了電話,朱瑗瑗急問道:“根子,他是說明明放出來是不是?”
“是放出來了,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吧。”李福根點頭:“應該不會錯的。”
三交市屬於月城,崔保義這個月城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就是月城政法係統的閻王,他說放了,就一定放了,這一點,李福根是絕對信得過。
朱瑗瑗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撥了家裏的電話,她爸爸朱尚清接了電話,告訴她,朱啟明確實放出來了,才給家裏打了電話,正回家來呢,到是奇怪,朱瑗瑗遠在北京,怎麼知道的,因為朱瑗瑗問的是:明明是不是放出來了。這樣的問法,讓朱尚清有些疑惑。
朱瑗瑗這會兒也不好解釋,那個肉頭表哥,半個小時前一個電話,居然讓幾千裏之外的表弟出了派出所,這神通實在大了點兒,她隨便搪塞了一下,收了電話,抓著李福根手道:“根子哥,明明真的放出來了,你那朋友是誰啊,怎麼這麼厲害啊。”
“也是公安係統的,剛好管著他們吧。”李福根不願說崔保義的身份,這個有點嚇人,也難得解釋。
朱瑗瑗對官場不熟,也就信了李福根這話,到是感歎:“根子哥,你現在好厲害了呢,再這麼厲害下去,我真的要嫁給你了。”
“好啊。”李福根便笑,斜著腦袋看朱瑗瑗:“我們家園子,真的好漂亮呢。”
“就是。”朱瑗瑗又有些羞,又有些得意,還故意挺了挺胸脯,嗯,挺大的,隨即便咯咯笑了起來,這下顫得更厲害了,不過李福根也就看了一眼。
吃了飯回來,古亞風幾個還在院子裏吹牛呢,見了李福根兩個,古亞風便哈哈笑:“哥幾個,擺好姿勢,這位大能請了電視台的人來了呢。”
眾保安大笑,朱瑗瑗氣得臉通紅,她剛才問了的,那邊古空軍確實是給停職了,當然不是問的家裏,是問的李福根,不過朱啟明確實放了出來,所以李福根的話,她信得過,這會兒氣起來,叫道:“古亞風,你別狂了,明明已經放出來了,你那個三叔,已經停職了,隨後還會調查,會撤職,會雙開,會坐牢,都是你害的,你還在笑。”
她這個話,古亞風哪裏肯信,大笑:“原來不是去請電視台的,是學相聲去了,表哥表妹說相象,這個好聽啊,大家坐好了,聽相聲了。”
眾保安配合著大笑,朱瑗瑗到是冷笑了,道:“古亞風,我跟你打個賭,你要不信,現在給你三叔打電話,如果他沒停職,我今晚上就跟睡。”
她這話說得認真,古亞風到是愣了一下:“你說真的?”
朱瑗瑗看一眼李福根,李福根不吱聲,但他憨厚質樸的臉,分外的讓人覺得安心,朱瑗瑗轉頭看著古亞風,用力點頭:“千真萬確,因為你,你三叔倒黴了,不信你打電話問,我錯了,今晚陪你睡,大家都是證人。”
中午時間,院子裏人不少的,都看著呢。
有人起哄,也有人搖頭。
這下古亞風來了勁:“你說的啊,晚上你要不肯,可別怪我霸王硬上弓,到時候告我強暴我都認了,非玩了你不可。”
他說著,掏出手機打電話,說了幾句,臉色慢慢的就變了,看著李福根兩個,眼裏就露出驚怒之色,隨即邊打電話,邊往外麵走去,那幾個保安看著不對,也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