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見了喜歡的女人,是不是就後腰發脹發熱,好象著了火一樣。”
李福根對蠱的發作情況並不太了解,他隻是在掃射了紅爺身體後,有一個大致的判斷。
但紅爺卻點了點頭:“對啊,不過,這樣沒什麼不正常吧。”
話剛說完,他突然自己又搖頭了:“確實不對,我年輕時,也沒有這個樣子啊,難道說---?”
“紅爺,你給人下了蠱。”李福根直接下了定論,這個時候,不能猶豫。
“啊。”紅爺身子猛地一直,但仍有些半信半疑:“根子,你確定。”
“一試就知道。”
上次芭莎的解藥,李福根一直就帶在身上,因為本來就隻是一個小小的玉瓶子,一直就放在錢包夾層裏的,這時隨手就掏了出來,道:“我這藥,專善引蠱,紅爺你倒杯酒,我給你灑點藥,你一喝,解個大便,就可以看到蠱蟲。”
“哦。”紅爺一聽,有些心動,手按著自己後腰:“我這後腰---。”
話沒說完,忽聽到一聲嬌叱:“幹爸,不可輕信。”
隨著叱聲,一道冷風,倏地射來。
李福根立刻轉身。
一點刀光,已到胸前,直奔胸口,這要是紮中了,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李福根聽到風聲就有了防備,轉身看得真切,不敢用手去撥,東南亞這鬼地方,巫蠱流行,說白了就是蟲和毒,這刀上,誰知道有沒有毒。
李福根後腳一撇,這是狗拳的退步式,腳一退,身子自然就閃開了。
飛刀從他身前掠過,帶起一絲冷風。
飛刀之後,一個身影急撲上來,白衫黑裙,民國仕女裝,正是陳詩音。
陳詩音一個插手,照著李福根咽喉就插過來。
她手很漂亮,不是張智英羅裳那種豐腴多肉的美,而是一種纖長細白的美,就如削尖了的蔥管兒。
但她這一式插手風聲驟急,真要是插中了,可不輕鬆。
人的咽喉,就是幾根軟骨,五公斤左右的力道,就可以把喉骨打碎,而陳詩音這一式插手,何止百斤。
李福根看得清楚,但陳詩音是紅爺的幹女兒,而且據潘七七所說,陳詩音還是紅爺最得寵的幹女兒,紅爺很多隱秘的事,都是她出馬,所以李福根不想跟陳詩音打。
李福根再撇腳,退步,閃開這一式。
他退,陳詩音卻不肯甘休,步步進逼,連環三步,連環三插。
這種民國的仕女裝,袖子是非常寬大的,連環三插,用力又急又猛,袖子就褪了上去,兩條胳膊差不多都露了出來,又白又細,真的就如兩根玉管兒,讓人不自禁的想到兩句詩: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不過李福根不讀詩,就算讀過這句詩,這會兒也不敢有詩情去欣賞,這詩裏含著殺氣啊,這玉手是真的能要人老命的。
他連退三步,把陳詩音三式連插全部避開,突然眼角餘光一閃。
卻原來,陳詩音的三式連環插手隻是虛招,她真正的殺招,居然是在腳下,三式插手一過,趁著李福根眼光留意她的手,她下麵的腳無聲無息的飛起來,一腳踢向李福根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