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時值正午時分,朱雨晴家中一片空空,渺無人影,恰在這時門外傳一聲急促的刹車聲,一輛黑色奧迪轎車出猛停在門口處,透過車窗,車內正好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臉焦急地詢問著什麼,而女的卻是滿臉的頹廢與沮喪,車門被推開,兩人走下車來,這不正是劉凡的母親朱雨晴嘛,而男的劉凡也認識,正是那個想當他後爹的蕭伯倫。
兩人一下車,一前一後地步入別墅大門口,走在身後的蕭伯倫顯得很急,邊在身後追,口中還急切地追問道:“小晴,你這是怎麼啦,怎麼一見麵到現在,臉色都不好看呢,是不是我那裏做錯了?”其實蕭伯倫此時心情很忐忑,自己等待了二十年,眼看就要抱得美人歸了,可不想在關鍵時刻出現什麼差錯。
“我……我沒事,隻是心情有點糟糕,這事跟你沒關係!”朱雨晴聞言,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蕭伯倫關切的目光,心中還是不自覺地一陣溫暖,猶豫了一下後,卻並沒有說出什麼原因。
蕭伯倫眼見朱雨晴停下來,心裏暗喜,連忙快走幾步趕上前來,隨即和顏悅色地說道:“小晴,雖然我不知道你心情為什麼變得那麼糟糕,但我隻希望能為你分擔一些,你知道的,我答應小凡要好好照顧你的,如果你有什麼心事,千萬別憋在心裏,這樣容易憋出病來的,告訴我好嗎?”
“呼……走吧,我們進屋裏再說!”朱雨晴微微歎了口氣,旋即才鬆口道,她又何嚐不知道蕭伯倫對自己的關心呢,自從與兒子一翻談心之後,朱雨晴的鬱結多年心結也總算解開,打從心裏她也認可蕭伯倫,原本今天一大早高高興興的地公司上班來著,誰知道中午卻是敗興而歸。
朱晴雨說完話,隻顧埋頭走路,而蕭伯倫也看出她心情不好,很有默契的沒有再開口詢問,兩人就這樣默默地並肩而行,大門口與別墅距離不算遠,兩人走多幾步就到了門口,朱雨晴一看房門緊緊鎖上,自已為劉凡不在家,也沒有在意,順手掏出鑰匙,隨意地搗鼓幾下,門便開了。
一進到房內,朱雨晴好似身體內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順勢倒在沙發上,懶懶地靠上去,不願意起身來,可見此時她有多疲憊,不過這可嚇壞了蕭伯倫,還以為朱雨晴出了什麼事,心下頓時大驚,急忙跑了過來,關切地詢問道:“小晴,你沒事吧?要不要緊緊,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不用了,我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累了,是心累啊!”朱雨晴擺了擺手,委婉地拒絕道,旋即順手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感覺有些難受,又不由自主地將大拇指輕輕地壓了壓太陽穴。
“你看你都難受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蕭伯倫看著朱雨晴一臉的苦澀,那裏還不知道她的難受呢,說話間便起身來到朱雨晴的身後,隨即接過朱雨晴的手,輕輕地揉著朱雨晴的太陽穴,隨即又說道:“現在小凡也回來了,你也就沒有必要那麼辛苦地工作了嘛,要多注意身體,若是你傷了身子,誰心疼你啊,還不是隻有我!”
“撲哧……盡瞎說!”被蕭伯倫這麼一按,朱雨晴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而當聽到蕭伯倫關懷的話語,雖然心中暖意倍增,但還是丟給了他一個白眼,女人就麼口是心非,蕭伯倫那是過來人,一見朱雨晴笑了,那裏還不知道她心情好了不少。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你知道我的……”美人一笑,無疑給予了蕭伯倫無比的信心,手下按摩得更加賣力,盡管兩人彼此早已心照不宣,可畢竟還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紙,像這樣近距離的親昵動作,還是蕭伯倫近二十年來頭一遭,怎麼能不讓他心花怒放呢。
朱雨晴自然明白蕭伯倫的為人,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對他有好感,於是朱雨晴稍微整理一下思緒後,緩緩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這兩天公司出現在大狀況,這事你應該多少知道一點,有外來的勢力在股市上興風作浪,本來這也沒什麼,頂多就是明刀明槍的拚一場,可……唉!這些說了你也幫不上忙。”話剛說到一半,朱雨晴卻是猶豫不決起來。
“嗯?”蕭伯倫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老油條,那裏會聽不出朱雨晴話中有話呢,正常的商業競爭那是不可避免的,而讓他疑惑的是朱雨晴還沒有說完的話,於是小心地詢問道:“中午一見到你,麵色其差,是不是公司裏有人內通外敵,又是朱開山在搗鬼?”
“嗯!”朱雨晴聞言點了點頭,臉色微微有些怒氣,然而眼神卻不怎麼堅定,好像在猶豫什麼,其實朱雨晴早就有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朱開山這人誌大才疏,卻又好大喜功,尤其權利欲望極強,這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若不是他繼承了他老父親的股權,朱雨晴早就將他趕出朱氏集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