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這名副總的電話後,商廣城立馬撥通了商業局長楊守義的手機,可傳來的卻是一陣又一陣的忙音,不禁讓賈廣城破口大罵:“媽的,這個牆頭草,關鍵時刻竟然避而不見,真是混蛋……”
“啪……”氣憤中的商廣城一把將手機狠狠地甩在了地上,頓時發出一聲輕響,價值幾萬華元的名貴手機就這樣被摔得支離破碎,地上隻剩下一堆電子殘骸。
“混蛋……真是慌了頭了……”商廣城看著地上廢掉的手機,他便有些後悔了,不是心痛那幾萬塊錢,而是臨時想打電話,才發現沒有手機,於是賈廣城隻得拿起身前的座機,隨後撥打了商業副局長的號碼。
“嘟嘟……”一陣忙音之後,卻是接通了,還沒等對方回答,商廣城卻是破口大罵道:“你是幹什麼吃的,那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事先通知我一聲,為什麼商業局的話將我妹夫給抓起來了……我不想聽什麼解釋,也不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限你五分鍾之內來辦公室,否則你個這副局長也別想當了,哼……”
說罷,商廣城狠狠地將話筒扣了下去,隨後重重地坐回原位,不過從他的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此刻他內心的焦急。
幾分鍾後,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商廣城的辦公室內,如今京城已進入冬天,可中年男子卻是滿頭大汗,而且還氣喘籲籲的,估計是來之前經曆了大量的運動,而這人正是商業副局長鄭棟良。
在接到商廣城的電話之前,鄭棟良正在酒店喝著小酒,身邊摟著妹妹逍遙快活,誰知道自己老板一個電話叫得這麼急,而且勒令他限時趕到,否則頭頂烏紗不保,鄭棟良聽出賈廣城並不是開玩笑,於是隻得玩命的往回趕,總算是在規定時間趕上了,但是這回賈廣城一臉陰沉,一句話也沒有說,讓鄭棟良心裏更是惴惴不安起來。
“書……書記,不知道您叫我來有什麼事情讓我做的,不過您放心,隻要是書記吩咐下來的事情,我老鄭一直辦得妥妥的。”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能穿,這個時侯鄭棟良內心隻想在商廣城麵前更好的表現,因此一上來就先表忠心,這樣的話若是在以往,或許商廣城還會有所青眼,可如今商廣城怒火中燒,什麼漂亮話也聽不進去。
“嘭……這就是你說的辦事妥妥的?”商廣城突然間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頓時一聲轟鳴巨響,可把鄭棟良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商廣城又開扣責問道:“你這個副局長是怎麼當的啊,手下把人都抓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我看你這個局長是當膩歪了。”
“我……不是……書記,你聽我說啊。”鄭棟良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可此時商廣城正是氣頭上,說什麼都是顯得蒼白無力。
“好,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商廣城再怎麼說也是省部級大員,城府不可謂不深,因為事出突然,他不知道是誰在搞鬼,所以一時失態,不過稍微想想也冷靜了許多,此時他不是不怪鄭棟良,而是想從他的口中多了解一些情況,他才好做出反應。
“書記,來之前我大致了解了一下,逮捕富總的命令是楊局下的,總局那邊簽署逮捕令,我不是隱瞞不報,而是事前我根本沒有得到消息,一大早上姓楊的就把我支開,應付前來京城投資的大投資商,所以……”此時鄭棟良想的是怎麼推卸責任,對於自己對商業局掌控不利卻是隻字未提,因此將所有的事情推到了局長楊守義的身上。
“咚……”商廣城聽完鄭棟良一翻解釋後,並沒有作出評價,卻一拳頭捶在桌麵上,接著怨恨地說道:“這個楊守義真是可惡啊,平時就是阿諛逢迎,左右逢緣的牆頭草,現在居然膽敢跟我商家做對,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否則以姓楊的絕對沒有這個魄力抓人的。”
此時鄭棟良眼見商廣城怒色緩解不少,提起的心也不由得放鬆了幾分,隨後才一臉討好地附和道:“對對對,書記,姓楊的那老兒就是個小人,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現在他竟然敢於欺上瞞下,背後一定有人給他撐腰,您說……會不會是朱家?”
“朱家?應該不可能!“商廣城一手摸著下巴,微微一想,便接著說道:”現在京城誰人不知道賈家要對付朱家,朱家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姓楊的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清形勢呢……”
“難道是趙家?”
任商廣城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誰出手對付他商家,不是朱家,更不是趙家,而是比兩家更加恐怖的薛家,外帶著幾個一流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