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確和某隻手掌擊上了,可他的神情沒有一絲高興之意,反而哭喪了起來。
他擊上的不是魏祖師伸出的手掌,而是憑空中出現的另一隻髒兮兮的手,這隻手詭異的在兩人中間突兀的出現,滿是油膩和汙垢,不知多長時間沒清洗過了!
一直關注本門師祖對話的兩派弟子,對這鬼氣十足的情景,看得目瞪口呆。
“梁前輩!”
道士和魏師祖,臉色青的同時喊道。
“什麼前輩?我可不敢當,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元嬰期的境界,隻不過早進了幾年而已!”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二人中間響起,接著一個裝扮古怪的人漸漸在那裏顯出了身形。
這人穿著打了數個布丁的藍衫,留著數寸長的一頭短,腰間夾著一個洗得白的青布包,似乎是個極愛幹淨之人。但其臉上卻滿是油膩,黑乎乎的一大片,連真容都看不出來。
“幾年?是數百年才對!”
看清楚來人的相貌後,魏師祖和道士心裏一陣的苦笑,在出“果然是此人”感慨後,可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敬之意。
此怪人不僅年齡大的嚇人,一隻腳都踏進了離合期,而且其獨創的無形遁法更是名震修仙界,就連附近數國的修仙各派,都久聞其名。
不知是否因大限即將來臨,卻一直未能完全進入離合期的緣故,其脾性在近百年來,越來越古怪,非常喜歡捉弄元嬰期的修士,幾乎五大派這寥寥數十名高階修士,都被其戲弄的狼狽不堪。
但這些平常在門內,一直都被當祖師爺供著的修士,卻拿他毫無辦法。
論法力深厚,此人在元嬰期修士中是屈一指的;論後台背景,其是七大派中實力最強的天一劍派之人;找本門的元嬰期“高人”來教訓他一頓,可這些“高人”們多半與其認識,就是不認識的幾人,也不願為區區小事自找麻煩!
如此一來,這位在修仙界的高層中,徹底成了一個“惡霸”兼“無賴”的形象,基本上,誰見誰自求多福!希望他那天的心情好,否則一番小戲弄和苦頭是免不了!
這樣一位“前輩”的突然駕臨,怎能不讓魏師祖和道士大吃一驚,滿肚子的忐忑不安!他二人可是身受過其苦啊!
“既然是打賭,光你們二人豈不太冷清,就算我這糟老頭一個吧!”這位梁前輩似乎心情不錯,卻說出了讓二人叫苦不迭的話來。
“前輩說笑了,我們兩家弟子如何能和天一劍派的高徒相比,肯定是準輸無贏,不用賭,我等就幹拜下風!”道士強作笑容,陪笑道。
魏祖師嘴唇緊閉,但臉上流露的神情,卻表明對此一百二十個讚同。
梁老頭聞言,嘿嘿冷笑了幾聲,兩眼一翻,怪言道:
“我會做這種欺人的下作事嗎?放心好了,隻要你們兩家的成績加起來,過本宗,那就算本人輸,然後你二人再分勝負就是了。”
“果真?”
道士一聽不禁鬆了一口氣,這位雖然喜怒無常,笑罵隨心,但所說的話確是斬釘截鐵,從未背諾過。如此一來,這賭局也算很公平,甚至他二人還略占了些便宜。
“這三枚無形針的符寶,是閑來沒事時煉製玩的,反正我也沒什麼後人,就作這次的賭注吧!”此老一抬手,亮出了三張畫有七色針的符籙,一晃又收了起來。
魏祖師和道士見此,掩飾不住臉上的驚容,不禁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分貪婪之色。
說起這“無形針”,道士二人可是久仰大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