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嶽的寶貝靴子,怎麼會在你手上?你們是什麼關係,那家夥對這踏雲靴可寶貝的很,根本不會外借與人!”
隨著這幾句話,一個花花綠綠的人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就在吳笛二十餘丈遠的一顆巨大花樹下,顯出了身形。其身材中等,大小眼、滿臉的黑麻點,年紀約四十來歲,身上還掛著七八個大小不同的口袋。
不過醜陋不堪的臉孔上,此時一臉驚愕!他雙目死死盯著吳笛腳上的靈靴,似乎對這“踏雲靴”出現在吳笛腳上,至今還不敢確信。
“閣下是何人,為何偷襲我?”吳笛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不客氣的反問了一句,他可不願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在氣勢上被壓製住。
醜漢一聽,先是一愣,但馬上就大怒起來,醜臉呈現凶狠之相。他抬了抬手,想立即教訓一下眼前不識抬舉的少女,但隨後想起了什麼,竟又強自按住了暴虐,把手放了下來。可嘴上還是惡狠狠的說道:
“小美女,不要以為穿了老嶽的靈靴,我就不敢教訓你!嶽狂老小子給你靴子時,難道沒提起我落霞山張豹的名號?不過,倒也奇怪,你明明是青雲宗的人,他怎麼會把靴子給你,難道是老嶽的姘頭不成?不過看起來,也太嫩了點!”
醜漢說著說著,就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起了吳笛。
這一次,輪到吳笛惱怒了,她臉色難看的哼了一聲,就冷淡的說道:
“閣下。別隨便給人亂拉關係!嶽狂那廝早已死了,這靴子是從他腳上扒下來的!”
“死了?瘋子嶽狂?”
醜漢原本還是一臉氣勢洶洶地摸樣,聽了此話後立即一蹦三尺高,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他隨後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重新打量起了吳笛。
“是你殺的?”惡漢深吸了口氣,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聲音巴巴的問道。神色間,再也沒了開始時的暴虐與凶狠。
“不錯,你想替他報仇?”玉米倒背起了雙手,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對方。
但從儲物袋內暗自取出的絲線,已悄悄纏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她之所以會坦然在此人麵前,承認人是她殺的,倒是有大半是給自己立威的意思,希望這人知難而退。不再招惹自己。她可不希望,才一進此地就立刻和什麼人鬥得兩敗俱傷,耽誤了采藥大計。
雖然聽這人的口氣,似乎與那嶽狂還有些交情。但吳笛相信,對方會真為嶽狂報仇的可能性,絕對不會太大!畢竟修仙者本身。大多就是薄情寡欲之人,更何況是像對方這種窮凶之徒!
當然了。對方如果執意要動手為嶽狂報仇的話,吳笛說不得也隻有先下手為強了。她會拚著大耗體力身法全開,然後出其不意得用手指上地絲線,悄悄纏上對方的頭顱,讓對方掛掉的神不知鬼不覺。
但吳笛很清楚。如此倉促的突襲,能夠成功的幾率絕不會太高!隻有三、四成幾率的樣子。
因為這醜漢和他距離太遠了,二十丈的間隔吳笛就是身法再快,也不可能保證一擊必殺!而對方隻要隨意釋放個防禦法術在身上,她地絲線就再無用武之地了。
“報仇?開什麼玩笑,我像那種無聊的人嗎?”果然,事情像吳笛想的那樣,醜漢聽了吳笛的話後。打了個哈哈,不屑的說道。
“以前地確和這家夥有點交情。不過,也沒什麼深交!現在人既然死了,交情自然也沒了!”醜漢無恥的說道,但話裏卻明確透露出了出了他的立場,並沒有丁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吳笛默然不語,雖然沒放鬆戒備,但總算稍微安下心來。看來不用剛進這中心區,就馬上大戰一場了。
“不過,小美女!你還真厲害得狠啊!嶽狂那家夥可不是好對付的。特別是他身上的那幾件極品靈器,嘖嘖!那可都是難得一件的精品啊!”
醜漢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對吳笛突然熱乎了起來,連稱呼都改了!不過,這看似隨意地一問後,他的人卻若有若無的再次後退了幾步,和吳笛拉開了更大的距離。
這讓見了此幕的吳笛,暗自苦笑不已!
據吳笛估計,即使現在立即翻臉向對方出手,成功的幾率也已經下降到了不足一成。這些“高手”果然一個個老奸巨猾,經驗豐富,都不是省油的燈!
而且她猜測,對方多半以為自己得到了嶽狂所有法器,所以才隱隱表現出了對自己忌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