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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吳笛所在車隊出現在一條熙熙攘攘的巨大城門前,在十餘丈高的巨大城門上方,赫然銘印著用銀粉塗抹的“首耳”兩個大字。
整個隊伍,足足排出了裏許之遠,並且還不斷有許多人從其他道路上迅速往隊伍後方彙聚而來。
在城門處兩側卻足有近百白甲武士筆直站立著,並有人一一盤問這進城的車隊。
而在城門上方高大城牆上,隱約可見更多甲士手持兵刃,並有一具具數丈長的巨弩架設在那裏,隱約可見一根根粗大之極黑黝黝弩箭放在上麵,前端全都閃動著奇寒藍芒,仿佛並不是普通弩箭那般簡單。
雖然相隔極遠,吳笛雙目一眯下,仍然將城牆上的巨弩和弩箭模樣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些巨弩也就算了,不過是體形龐大了一些,但那些弩箭表麵卻印著一些五顏六色的靈紋在上麵,竟全都是一些消耗性的符箭。
吳笛見此,心中不禁大為訝然了。
光她目中所及之處,看見的這般巨弩就何止數十具了,若是能同時擊到一人身上的話,恐怕結丹也隻有當場斃命的份兒。
而在城門的那些守門甲士中,她神念再略一感應下,就發現了了有幾人也都有煉氣士氣息散發而出。
首耳不愧為為韓國都城,堪稱戒備森嚴,竟連城門守衛都有這等實力,一般修士進入後恐怕也隻能老老實實,明麵上絕不敢觸犯玄京律令的。
就在吳笛思量的時候,在一幹黑虎衛簇擁下,車隊就到了城門處。
這時杜姓男子一催馬,就到了城門前,將一枚令牌往盤查甲士身上一拋,淡淡的說了一句:
“南海郡黑虎衛,奉都統之命特護送貴人回京,你查驗下令牌可有誤嗎?”
“原來是黑虎衛的軍尉大人,令牌也沒錯,那就無需檢查了。”一名盤查白甲之士翻看了手中令牌幾遍後,將其一拋而回,低聲的回道。
於是一行馬車一動,緩緩的湧進了城門中。
兩個時辰後,吳笛就已經身在首耳某處宅院大廳中,吳如屏緊挨其身邊的坐在另一把小些椅子上。
在中間主位上,那名麵容儒雅錦袍人,正滿臉感激之色的衝吳笛說道:
“這次錢某夫人和犬子能安然回京,實在多虧了吳貴人援手之恩。貴人放心,你要找的那味冰銀草,我已經叫夥計去店鋪中查看去了,若是有的話,立刻就給貴人送過來的。”
“嗯,若是真能這般順利找到冰銀草的話,自然最好不過了。我這侄女病情雖然被我控製住了,但同樣無法拖延太久的。”吳笛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
“夫君,除了冰銀草,錢家還有另外重謝貴人的。畢竟虎兒的體內之毒,也全靠貴人才能發現和緩解的。”李夫人坐在吳笛對麵處,也溫婉一笑的說道。
“嗯,這個自然。我知道貴人身為修士,一般凡物肯定看不上的。這樣吧,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杏林春舉行一場拍賣會,到時候好先生若有看中任何一物的話,無論最後價格多少,錢某都隻收半價如何?不過虎兒體內之毒,還是要多麻煩貴人繼續拔除了。”錢超略一沉吟後,就不加思索的說道。
“吳瀟既然插手此事了,自然絕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錢東主放心,令公子體內之毒隻要多拔除幾次,就無大礙了。”吳笛點點頭,不置可否的回道。
錦袍男子聞言,自然一喜,又連連稱謝幾聲。
“對了,聽夫人言,貴人這次進京除了是想為令侄女看病外,還是投親的。但首耳如此之大,貴人想找人的話,恐怕不太容易的。不如先暫住我府中如何。錢府雖然稱不上什麼豪宅深院,但安排下貴人和令侄女還是綽綽有餘的。”錦袍男子話題一轉後,又非常熱心的說道。
“暫住貴府!也好,那吳瀟就先打攪一段時間了。”吳笛目光微微一閃後,倒是沒有客氣的答應了下來。
錦袍男子聞言,顯得更加高興,再和聊了幾句後,就吩咐一名中年仆婦進來,引著吳笛和女童去府中專門安排貴客的廂房去了。
“夫人,你到底是如何碰見此人的,再仔仔細細和我說一遍。”等吳笛身影很快在廳門外很快消失後,錦袍男子臉上笑容才為之一斂,並換上幾分凝重之色的衝李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