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算有了這樣的安慰,顧沉久這一天,明顯做起事情來,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總是牽掛著程錦,不知道她在那裏過的好不好?
雖然以前白天的時候,顧沉久的身邊,也沒有程錦的陪伴,可最起碼晚上,他可以看到程錦,安穩的睡在身邊,心裏也是踏實的。
可現在,他差不多二天一夜,都沒有見到程錦了,心裏總有些七上八下,擔心他會有一些什麼意外,小磕碰之類的。
最後勉強忍耐到了下午,下班的指針剛剛走到時,顧沉久就很是難得的,推了嶽淑賢今天的邀約,直接開上車,奔向精神病院。
他現在十分迫切的,想見一見程錦。
“你說什麼?”
結果當顧沉久來到精神病院,聽到護工的回答時,頓時覺得一道晴天霹靂閃過。
看到顧沉久陡然之間陰沉下來的臉色,雖然護工很是忌憚,可也不敢不回答他的問題,隻好又是重複的說道:“程小姐自從上次離開過後,最近並沒有來過。”
聽到護工再一次肯定的回答,顧沉久終於願意,直接麵對這個問題了。
他緊緊的握緊雙手,心裏波濤洶湧著,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程錦為什麼要欺騙管家?
甚至是為什麼要欺騙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
給自己一個虛假的地址?
顧沉久心裏,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所以也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連招呼就沒有打一聲,就直接快步走向車子,向著顧宅疾馳而去。
他現在也不管管家是否知道實情了,隻想回去仔細詢問一番,程錦離開之前的所有言行舉止,他想從中間尋找到一些線索。
“你們將顧太太離開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告訴我,不能有任何的隱瞞!”
顧沉久剛剛風風火火的回到家,呼吸都有些沒有喘勻,就大聲的將管家和福嬸喊了出來,疾言厲色的質問著。
看著麵前,明顯知道了一些什麼,神色很是可怕的顧沉久,管家和福嬸低垂著頭,偷偷心虛的交換了一下眼神,誰也沒有敢先開口。
他們不知道顧沉久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所以唯有選擇暫時沉默。
“啪!”
顧沉久隨手拿起茶幾上麵的一個茶杯,憤怒的摔到了地上。
頓時,四分五裂的炸裂聲,讓管家和福嬸的心,都跟著漏掉了一拍。
他們在顧家伺候許久,雖然知道顧沉久的脾氣不好,可是像今天這樣喜怒形於色,直接發這麼大脾氣的,還真是讓她們少見。
而他們答應為程錦保守秘密的決心,也開始產生了絲絲的動搖。
畢竟在這樣盛怒的顧沉久麵前,沒有幾個人有膽量,可以堅持到底不服軟。
摔完東西以後,顧沉久就抬起眼眸,用寒冰一樣的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兩人,語帶威脅的說道:“好啊!你們現在,連我命令都不聽了,當著我麵,都敢眉來眼去的打暗號了,是嫌日子過的太舒服了嗎?”
雖然顧沉久的脾氣是不好,可也不是一個殘暴不仁的老板,所以一般沒有什麼事,是不會為難家裏傭人的。
可是現在,眼見著自己都快要喪失威信了,說出來的話,都沒有人聽了,他就在考慮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換一種待人處事的方式了。
“沒有!先生……我們沒有打暗號……”
心理素質差一點,膽子比較小一點的福嬸,率先就不行了,快速的開口,對著顧沉久解釋了起來。
隻是關於程錦的事情,隻是懸在嘴邊,還不想完全的說出來。
“福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裏,應該還有一個女兒,在國外上大學吧!你說,如果你現在失業了,她的大學還念的上去嗎?”
顧沉久直接對福嬸蒼白的解釋置若罔聞,而是微微抬了抬眉頭,語氣很是深沉的,說了這樣一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先生……”
福嬸驚愕的抬頭,雙眼圓瞪,嘴唇顫抖著,沒有想到,顧沉久會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心裏很是懼怕。
她知道,顧沉久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
“我不要廢話和謊話!”
看到福嬸這個樣子,顧沉久心裏一開始的猜測,變得篤定了起來,屋裏的傭人和程錦之間,果然有事隱瞞著自己。
想著自己身邊得人,竟然一起合謀隱瞞著自己,顧沉久就覺得怒火中燒!
聽到顧沉久的話,福嬸很是糾結,實在是拿不了主意,既不想失信於人,也不想丟掉自己的工作,真是左右為難。
無奈之下,她隻好將探尋的目光,放到管家的身上,希望他可以給自己指點一下迷經,
可是麵對福嬸的目光,管家隻是愛莫能助的歎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