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良隨口而答:是啊!我們是江城通用機器製造有限公司的。並反問:你也是搞機械製造的?有了知音,中年男子一吐為快:我姓朱,是一家中等廠的廠長,我們廠一年前進了一批機器,可常常要出故障,對方公司常派來人檢修,可總是不盡人意,用了一段時間如今又壞了,我打電話去請他們派人來檢修,他們嘴上答應可遲遲沒派人來,自己不會修,我隻得趕去,對方卻告知,保修期已過,修理得收費,上門修理收費昂貴,況且檢修人員出差還沒回來,約要十天半月才會來。可我們單位的生產任務重,工期緊,要進新機器一時有拿不出這許多資金,要停工十天半月,再說就是修好了壽命也不長,這不急死人嘛。說著朱廠長幾乎要哭出來。吳宏良忙說:朱廠長,你別急,別急,萬萬別急,我們倆人可以去幫你看看。
朱廠長一喜,臉上陰雲散盡,可轉爾又陰雲密布,說:你們乘車也抓緊時間學習,可見時間金貴,再說不是你們公司進的貨,你們能去修嗎?修理費怎麼算?金美哈哈笑說:朱廠長,我倆是奉命到你所在城去調研我公司新產品wst的質量,是順路,一人有難八方相助,這是我們做人的準則,是舉手之勞,不會收修理費的。朱廠長終於笑了出來說: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可我廠也不會讓你們白幹的,勞務費總會算給你們的。吳宏良忙說:朱廠長,我們是出公差,不能中途去打野雞,你如果要付勞務費那就請別人吧,我們就不去了,再說,我們隻負責本公司的產品質量,別單位的不一定修得好呢。朱廠長忙應:好,好,好,不付費。三人都笑了,旁人也跟著笑。
火車到站了,三人忙下車,朱廠長雇了出租車,三人火速趕到單位。吳宏良與金美忙脫掉外衣,朱廠長忙拿來了工作服,倆人穿上工作服就幹起來。吳宏良忙說:去叫兩個機修工一起來幹吧,我還好教教他們。朱廠長一呆,說:以前雇人來修機他們是不許我們派人跟著看的,你們卻豁達大度?吳宏良淺淺一笑說:他們是想壟斷技術,我們是到處傳授技術。朱廠長心領神會,求之不得忙去喊來了二個修理工幫忙。
修理機器是吳宏良的拿手好戲,金美也跟著學了幾手,四人齊幹了起來,吳宏良邊幹還邊對二位機修工說教。已是下班時間,朱廠長說:明天再幹吧。吳宏良忙說:今天晚上一定修好,明天上班機器就能運轉了。朱廠長隻得主隨客便。吃晚飯時,朱廠長又喊:吃了晚飯再幹吧。吳宏良忙說:洗手洗臉怪麻煩的,還是修好了再吃晚飯吧。朱廠長大為感動,他忙去買來了蛋糕說:先點點饑吧。然後分發給大家。吳宏良忙說:我們手上這樣髒,怎麼拿來吃啊。朱廠長忙拿著蛋糕塞到他們嘴中,他們邊幹邊吃,朱廠長還時時喂水,好和諧。六個小時後三部機器已全部修好。吳宏良及金美才鬆了一口氣,洗手洗臉後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