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醉酒後的第二天,睡到吃飯才起床,吃好飯就無精打采失神坐著,突然進來一個美女,躡手躡腳走到她旁邊,大吼一聲:表妹,你失戀啦?華月一個彈跳,猛地抬起頭來,拍著胸口既驚又喜說:表姐,是你啊?嚇我一跳。
華月母親一邊為顧客燙發一邊笑著說:陳萍,你怎麼知道她失戀啦?陳萍笑說:舅媽,我是過來之人,一看就明了。接著陳美又說:華妹,如今社會上離婚率高,失戀的人更是比比皆是,不必放在心上,不必鬱鬱思量,你大學畢業半年還不足,年紀還輕,談戀愛是正當時,舊的走了新的會來,要勇敢麵對現實。
華月母親由衷之言:陳萍,你來得正巧,今天你好好開導開導你表妹。陳萍拍胸脯:等我做好了頭發,我就帶她出去遊玩散散心,她一定會想通的。華月卻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頂撞:表姐,你自己被前男友騙得昏頭轉向,熬成了個老姑娘,還有什麼資格來開導我?
華月母親笑了笑說:正是一對活寶貝姐妹,太重前男友的感情而不能自拔。陳萍也臉紅到耳根陷入尷尬境地,默不做聲。正巧前麵的顧客已燙好了發離去,陳萍趕緊坐到轉椅上,接受洗頭燙發。
轉眼已二十天了,今天,張駿豪午後又來理發,見華月坐在單人沙發上眼睛紅腫,精神萎靡,忙問:老同學,你是否身體不適,或有什麼心事?那我不來打擾你了,過幾天再來理發吧。說著就往外走。
華月母親正在為陳萍洗頭,忙喊:小夥子,你不能走,心病得用心藥治,她心情不好,你們是老同學,坐下來開導開導她,也許她心情就會好轉。
盛情難卻,張駿豪隻得留了下來,坐到華月旁邊的沙發上,問:老同學有什麼心事?快說出來,也許我能為你排憂解難。華月早已憋不住了,在老同學麵前暢開心扉:他找了個好工作就看不起我這個學理發的小手工業者,我向他保證,這是暫時的,等金融危機過後會去找好工作,他也不依不繞,竟移情別離把我甩了。
張駿豪聽後大驚失色說:都怪我出餿主意,要你學理發,把我的頭給你作試驗田,要是你不學理發也許他還不會甩掉你呢。華月忙說:你是好心。俗話說,大荒年餓不著“手業”人,的確學手藝就能防身立命,這怎麼能怪你呢。
華月母親深有感觸插話:他是象牙筷上扳疽絲,是借機,也許他早就腳踏二隻船,其實職業沒決定之前的戀愛確是空的,職業才是戀愛基礎。張駿豪也有同感接上說:我的女朋友沒找到工作之前也支持我學木工,如果她也找不到好工作,去超市當營業員,或到工廠去當操作工,我們倆定能成,可她被選中當了空姐,工作好了工資高了,就看不起我,一次我們約會,一見我的手上皮膚粗糙有老趼,她就不讓我握手並逃走了。我們倆也分道揚鑣了。
張駿豪的話音剛落,華月及母親不約而同問:你與女朋友也分手了?張駿豪答:是啊,職業高低懸殊導致分手!華月母親心想,這是老天的安排。華月及母親臉上馬上綻開了笑容。洗好頭後坐在轉椅上接受燙發的陳萍心口開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戀愛本身就是道不清說不明,定能找到更好的。
張駿豪與華月相視一笑,倆人馬上有了共同語言,張駿豪說: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華月說:咱們同病相憐。張峻豪說:他們有了好工作高高在上,看不起我們小手工業者,咱們偏要長口氣,把家傳的手藝做大做強,勝過他們。華月說:好,老同學,咱們同舟共濟,互相關心互相幫助。華月迅速從失戀的痛苦中掙紮出來,興致勃勃站起來說:老同學,我給你理發。張駿豪也站了出來應:好勒!
華月母親見小夥子已治好了女兒的失戀病,暗暗笑了出來。陳萍低聲說:舅媽,我看他倆有戲。華月母親忙拈了拈陳萍的手,陳萍會意也就緘口不言。
張駿豪馬上坐到了轉椅上,華月手腳利索馬上給他披上了理發圍單,為他理起發來。華月母親邊為陳萍燙發,邊留意女兒,見女兒身手不凡,理發造型美觀,也就放心了。華月為張駿豪理好發後還吹了風,並問:老同學要上油嗎?張駿豪忙說:我們木工工作時有木屑飛揚,萬萬不能上油。華月也就沒有上油,她問母親:能過關了嗎?母親答:一事不過三嘛,今天已是第三次了,過關了,不會砸我的牌子了,小夥子,今天能不戴帽子大模大樣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