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家屬的屍體還倒在地上,有的頭顱不知道滾到了哪裏,分不清誰是誰的,地麵上滿是鮮血,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讓一些對血腥味敏感的,腹中不斷的翻騰。
黃治看著狗縣令的這些下人道:“你們的事情,自然有人去查詢,若有殺人犯法的,決不輕饒,一律問斬,若是沒做過惡事的,該放就放,本將軍絕對不會亂殺無辜。”
聽到黃治的話,沒有做過壞事的下人都鬆了一口氣,腳也停止顫抖了,而手裏有案件的,全部顫顫巍巍,上下牙齒捉對兒廝打,嚇的魂不附體,褲子濕漉漉的,尿到了地麵上。
他們有的背負過人命,有的曾仗著是衙門的下人,欺負百姓,有的曾經還冤枉過他們,栽贓陷害,弄的別人陷入了牢獄之災,現在都嚇得臉色慘白,知道完了。
黃治讓陳經義去查這些衙門的下人都做過什麼事情,打過官司的,都有記錄,發生過什麼事情,百姓也一清二楚,可以檢舉。
之後,他看著這些下人道:“你們可以檢舉對方犯過什麼大錯,老實交代的,都有量刑的可能性。”
有的不是做過太壞的事情的,自我檢舉道:“將軍,我曾經收了傅倫家裏的二十兩銀子,替他向老爺說好話,讓他可以販賣違法物品。”頓了一下:“我還要檢舉黎善,他玷汙了二狗子家的婆娘,還誣告是二狗子家的婆娘勾引他的,讓二狗子家的婆娘發配去了邊疆。”
“好。”黃治對著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道:“記下來。”
“喏。”這個士兵讀過詩書,懂的寫字,在一疊紙上,寫下來了下人檢舉的事情。
叫做黎善的下人則嚇的瑟瑟發抖,知道自己死定了,就算將功補過也沒有了作用。
“將軍,我要檢舉……”
之後,手下沒有過大案,自問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的,都開始檢舉有案件在身的下人,爭取減刑或無罪釋放。
“你們都做得很好。”黃治讓士兵將下人檢舉的事情都記錄下來,之後又命令一個聰明、懂的識字的人去查看牢裏犯人的案子,被冤枉的統統無罪釋放,至於犯過罪的,該殺的殺,該關的繼續關著,還特意囑咐,被逼殺人的,從輕處罰。
“喏。”這個士兵帶著幾個人去辦事了。
黃治之後又看向了曹七,讓他去把府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出來,一樣也不能漏。
“喏。”
曹七點了一百多士兵,進入了縣衙後屋搜索。
“都記下來了沒有?”黃治看著記錄檢舉案件的士兵說道。
下人已經檢舉完畢,陳經義也從百姓那裏得到了檢舉,雙方一對照,做過惡事的人便一清二楚,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陳經義從記錄下人檢舉事件的士兵手中拿過名單,看著黃治說道:“都核對清楚了,請將軍下令。”
“好。”黃治說道:“將犯過大案,栽贓陷害,侵犯婦女,有人命在身的,統統處死。”
“喏。”陳經義點頭。
一些士兵上前,提著大刀,等著陳經義念名字。
“馬駿,毆打死無辜百姓一人,斬。”
陳經義的話音落下,兩個士兵上前,將馬駿拖了出來,跟拽死豬一般,手起刀落,噗的一聲,血淋淋的頭顱滾在地麵上。
“潘文浩,草菅人命兩條,侵犯婦女一人,斬。”
“噗……”
血花如柱的聲音再次響起,潘文浩被殺。
“於誌明,以砒霜毒死韓富貴一家六口人,其中兩個剛滿三歲的小孩。”
“斬!”陳經義還沒說話,黃治就暴喝出聲,牙齒差點咬碎。
“三歲小孩都被毒死了,這還是人嗎?”聚在衙門口的百姓議論不斷。
“這些人渣,真的是該滿門抄斬。”
……
他們都非常憤怒,眼睛變的赤紅,像發狂的野獸。
士兵都是普通百姓出生,也同樣的憤怒。
“不……不要。”於誌明渾身發顫,站起身準備逃跑,下體灑出了濕漉漉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