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雖然叫做鎮,但是和現代的村莊沒什麼區別,畢竟古代沒有那麼多人,也沒有那麼的繁華,而且,這個鎮子比較窮,所以人口沒那麼多。
黃治騎馬漸漸的接近了村莊的大門口,這裏一片破敗,像是荒廢了已久的村莊,和他當日離去的時候不同,村大門上的牌匾落了下來,旁邊倒著一堆棍木,村大門有被火燒過的痕跡,黑漆漆的。
黃治的臉色漸漸變的凝重,感覺到了不妙,這裏像是經曆過戰火,像是被土匪洗劫過一般,村民的桌椅都到了村門口。
“黃大爺。”黃治大喊了一聲,騎馬衝進了村子裏麵。
整個村莊一片寂靜,村民的房門都是敞開的,椅子衣服都掉落在了房門口,有點零散,發生過爭搶。
村莊的沙土道路上有血跡,越加讓黃治感到不妙。
這裏一個人影都沒有,甚至沒有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隻有幾隻烏鴉在樹枝上呱呱呱的叫嚷著,令人情緒煩躁。
血與骨的亂世,不少人落草為寇,選擇燒殺搶掠,自己則坐吃山空。
不僅僅涿縣有土匪、草寇,其餘的地方也是,甚至還有軍隊在進攻地盤,剿收糧食。
他懷疑這裏是有軍隊或者草寇來過,因為地麵上有斷兵,顯然經曆過激烈的打鬥。
牆壁上都是鮮血,說明這場打鬥非常的淒慘。
黃治不知道村民是逃跑了還是怎麼,讓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來到黃大爺的家門口,雙掌在馬背上一撐,躍下來了戰馬。
黃大爺的家門口是敞開的,陳舊的木門上,有著刺眼的血跡。
他眼睛濕潤,大喊著衝了進去。
“黃大爺。”
黃治衝進了黃大爺的家門口,突然,他停住了。
房間裏刺鼻的血腥味濃烈,讓人作嘔,像是死了一萬個人,或者像是一個宰豬場,正常人無法在這裏待下去。
房間裏麵,一個身穿白袍的人,跪在正對麵的長桌旁,在長桌上麵,並排擺放著三顆頭顱,其中有兩顆頭顱,眼睛還是睜開的。
黃治殺過人,但是現在這一刻也差點被嚇傻,主要是房間裏的氣氛陰暗,再加上這三顆頭顱,差點讓他的手腳發軟。
不過,他好歹是一個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的便鎮定了下來。
身穿白袍的人,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如同雕塑,如果不是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呼吸的頻率,估計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這個人身材偉岸、魁梧,身旁放著一杆銀色的長槍,很顯然是個習武之人。
他背對著黃治,像是沒有感覺到黃治的到來。
黃治沒有打擾對方,鎮定的看向了放著三顆頭顱的長桌上。
在三顆頭顱後麵,有著一塊靈牌,寫著父靈:先嚴黃公老大人之靈位,而在左下側,還有一行小字,黃治不是看的太清。
在靈牌的前麵,有著一個瓦壇,還有著一個香爐,幾根檀香在香爐裏麵冒著煙,飄向天空。
“黃大爺。”
黃治終於看清楚了靈牌上的幾個小字,正是黃大爺的全名,忍不住眼淚直流,跑到長桌前跪了下來。
“黃大爺,我來晚了,對不起。”黃治熱淚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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