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一聲怒喝,完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解東撩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不對,他是過來人,他知道他撩到了什麼,隻是絕對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地點,麵隊這個不適合的人來這一手。
不過,這一招撩陰手在戰場上,無論男女,通殺!這不,對方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驕橫,卷縮著身子,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嬌喘著,隻有用噴火的眼睛向解東燃燒了。雖然晚上看不清,她的臉也被一層圍巾包裹著,但解東已感到它的溫度了。
其它防務段上的隊員聽到槍聲都奔了過來,方凱更是邊係腰帶邊氣喘籲籲地一路狂奔。他心道:“壞了,壞了,我怎麼就忘了這事呢?”
看到麵前的景象大家都傻眼了。良久,方凱才忽地奔到那個女人麵前,嗯,解東已確定那是個女人了。“對不起,王工,誤會,誤會,解隊今天才上島,他不認識您。是我們的錯,忘了告訴他了。”
在方凱的攙扶下,那個被稱為王工的女人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她和解東幾乎同時衝了出去,解東比她快了一隻手掌的距離,將她的那支六四捏在了手裏。在大家驚詫的注視下,以急快的手法卸掉彈匣,並刷地拉開槍膛,彈蹦而出的子彈輕盈地握在手裏。然後鄭重地將手槍遞給麵前的女人。
女人沒有接,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猛回頭:“你混蛋!”
這一聲是標準地女聲,是那種受了委屈又無處發泄,受了屈辱又不能訴說的憤懣。解東沒有說話,是啊,我是夠混蛋的了,可我不知道你是女人啊,誰讓你一個女人身手又這麼好呢?!解東一邊在心裏自責,一麵還要找出理由為自己辯護。
經過其他隊員的一番折騰,總算把王工的兩個保鏢弄醒,解釋了半天,然後送他們到一樓值班室休息去了。
隊員們都圍在解東的身邊,熱切地注視著這個剛來的,被張隊尊為副隊的人,剛開始的不服和懷疑都被崇拜取代了。想那狂傲的張隊不會隨便封一個慫包為副隊的,事實證明張隊的眼光是不會錯的。他們自己也都是兵中的佼佼者,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點自傲很正常。但通過今晚的一場突發戰鬥,讓他們看到了自己與這位外表柔和絕對帥氣的解隊的差距——不在一個水平上。
大家散去後,方凱向解東介紹了那位王工的情況。
她既是凱麗公司的副總又是夢石加工的工程師,最後一道工序是由她獨自一人完成的。她每個星期來島上兩次,都是晚上來,將幾天的原石加工後,白天回Q市休息。誰也沒看到她的真容,判斷她的真假隻有通過她那招牌似的圍巾和一成不變的兩個保鏢。當然還有一個她從來不願出示的通行證。
漂亮的女人都是傲氣的,(雖然大家都沒看見她的容貌,但大家毫不懷疑她的美貌。)有本事的女人也是傲氣的,有權利的女人更是傲氣的,幾樣都擁有的女人那就是上帝也得讓她幾分吧?所以她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是上帝了,別人都應該有先知先覺的能力,讓她暢行無阻,所以她被一個不知哪來的野小子占了便宜,而且……你!混!蛋!今晚在她開始工作前,又一次歇斯底裏地大罵那個混蛋。
遠在海邊執勤的解東打了一個寒戰,不對呀,雖然有點海風但決不至於讓人打寒戰啊。莫名的寒戰和越來越熱的耳根讓解東確信是有人在罵自己,而且非常惡毒。是誰?嗯,是她,一定是她。解東無奈地聳聳肩,該承受啊,罵吧,隻是別誤了工作,把夢石弄成怪石就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