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東抬頭看天,正午的陽光很刺眼。王仲愷的保鏢已經在他的頭頂撐開了遮陽傘。
不需要解釋,但還是有些許的不明白。解東注視著麵前的商界大亨,沒有言語。
“貨都帶來了?”王仲凱問。
“王晶在哪?”解東問。他眼裏已經有暗火在湧動,被人一再地戲耍,特別是冒用他心愛人的名字,這是他的忌諱,也是他忍耐的底線。
“放心,她很好,我派人去接她了,一會兒到。”在商場拚殺了幾十年的王仲愷可謂人中之龍,他知道怎樣穩住對手。他知道麵前的年輕人內心在燃燒著怒火,並且一旦爆發,會毀掉現有的一切,他從他的眼神裏和迅速膨脹的肌肉群判斷出那可怕的後果。
解東的眼神越過王仲愷向他的身後望去,有迷茫,困惑,更多的是期盼。
驕陽似火,解東裸露的肌膚泛起一層油亮的汗珠。
方凱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被他拒絕了。
偶然有車經過都奇怪地盯著這裏站著的這些奇怪的人。
一輛白色的寶馬急急地駛來,在解東和王仲凱之間停住了。依然帶著墨鏡的女魔走下車。她站到解東麵前,摘去了墨鏡。
“東東哥,你來了。”
解東眼圈發紅,他點頭,“我以為是在執行你的命令,沒想到這是個騙局。”
女魔眼裏的柔情瞬間變成了憤怒,她猛然轉過頭,“父親,你太過分了。”
王仲愷聳聳肩,“沒辦法,是你們先騙了我,而我隻是給你們送還了一招,彼此彼此,嗬嗬。”他說完揮手,左右的保鏢退後了有十幾米遠。
“我說我不會看錯人的,這位年輕人就是那位保護大小姐逃跑的保鏢吧?你叫解東,曾經是一名上尉特種兵。老家在Y市,說起來我們還是老鄉呢。大小姐,我的女兒王晶是你的一個遠房小表妹,在去港島之前曾經在你家住過幾個月,那段時間你們姊妹倆好得如膠似漆,以致於王晶到了港島還對你念念不忘,在我和家人麵前,常常把她的東東哥掛在嘴邊。所以在二十多年前我就知道她有個叫東東的表哥了。但我絕沒想到二十年後你們還能重逢。在金晶看到你之後,我開始了解你的身世,其實知道你的名字就行了。要知道你的名字也很簡單,一盒煙就能從金晶的工人嘴裏知道你們那裏的一切。那次見麵你隻說了‘再見’兩個字,但就是這兩個字的發音,讓我確定你是Y市人,嗬嗬,我們Y市人發音太特殊了,要怪隻能怪我們那方水土了。解姓在Y市是個小家族,不用費力,我就把你的家當全部搞清了。乳名東東,大名解東,這在我們家鄉是太自然的事情了。為什麼要查你,是因為我太了解我的女兒了。一般的男人她根本不會正眼瞧一下他,而她對你的態度讓我意外,她竟允許你在她的對麵辦公。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她把金晶放心地交給了你,這不能不讓我對你引起了重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對於王晶反常的舉動我就釋然了。說到這裏我要向你們解釋一下,金晶真實的生產情況我很清楚,陸虎車的露麵隻是一個假象,我不會笨得讓你們很熟悉的陸虎車隨便地出現在你們眼前,那隻是告訴你們我已經找到你們了。在這之前,我讓人仔細地把金晶的生產情況都了解清楚了,陸虎的出現是通知你們,我要來了。嗬嗬,我老頭子沒有說錯一句話吧。”
王仲愷一口氣講了這麼多,額頭滲出了細蜜的汗珠,畢竟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
“您沒說錯,您真是個老……”解東沒有說下去,對方是個老人,而且他還是表妹的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