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東把學費和生活費交給李蔓:“你自己到學校辦複學手續還是我陪你去?”
“不用,我已經辦完了,上次給我的錢還有好多。”李蔓沒有接解東遞過來的錢。
“還是拿著吧,萬一急著用錢,我又不在身邊怎麼辦?”
“你還要去執行任務?”李蔓的聲音充滿了失望。
解東點頭,他真想告訴她,他就在她的家鄉執行任務,而且是長期在那裏。經過昨天的一場,解東知道自己暫時是不會離開李蔓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硬生生地分手,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再說,你馬上就開學了,有了同學就不會象現在這樣寂寞了。”解東為她設身處地地想。
“是不是又是一個謊言?半年還是一年,我才能看見你一次?”李蔓的小嘴又噘了起來。
解東把她攔進懷裏,“我不會騙你,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到。”他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不過我現在要走了,我得回去看兒子,我這次離家的時間太長了。”
李蔓沒有說話,神情有些落寞。停了一會,她從解東的懷裏抬起頭,“那我就不留你了,我不能太自私,我得到的夠多的了。”話雖如此,但淚水卻奪眶而出。
解東用吻含幹了她的眼淚,大手撫著她的脊背,真是有點難舍難分。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門鈴壞了嗎?來人為何不按門鈴?門鈴可以對講,還能看清對方的麵容。
“咚咚咚。”敲門聲又一次傳來。
李蔓走到門邊,通過貓眼向外望,什麼也沒有。這個防盜門有個缺點,是建築公司統一安裝的單層防盜門,否則可以拉開裏麵的門,通過另一層帶紗網的門看外麵的情況。
“誰啊?”李蔓問。
“物業的,來查看管道,一樓的下水堵了。”外麵傳來回答。
李蔓回頭看,解東站在她的身後。也許是解東在的緣故,李蔓沒有太多的猶豫,伸手拉開了防盜門。一把雪亮的匕首立刻架上她的脖子,後麵又湧進三個人,迅速地撲向解東,三把二尺多長的匕首直指解東的咽喉和胸口。李蔓已被製住,解東不敢輕舉妄動。
防盜門被踢上了,李蔓的這招歹徒也會用,而且比李蔓來的更熟練。
客廳裏,李蔓被匕首逼在沙發裏,解東被三個人逼坐在一張木椅子上。木椅子是歹徒從餐廳拿過來的。
“等你等的好辛苦啊,兩個月的漫長等待,這滋味真他媽的不好受,今天哥幾個要找你還回來。”象女人一樣留著披肩發的歹徒甲對解東說。
幾個人將淫褻的目光投向了李蔓。
“你們搞錯了吧?我不認識你們啊。”解東盯著麵前的幾把匕首,盡量把聲音放得輕鬆些。這幾把匕首太鋒利了,而且刀刃很長,沒入身體和玩一樣簡單。
“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卻認識你,張雷保全公司的副隊長,解大隊,對吧?”還是歹徒甲在說話,他可能是他們的頭。
“既然認識我,就別兜圈子了,為什麼找我?我不記得與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打過交道。”
“好,痛快,順子先把他綁上。”甲對乙說。
乙從身上掏出一根麻繩,套向解東的脖子。“混蛋,你們放開他,不許碰他。”李蔓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卻被歹徒丁狠狠地一掌抽回到沙發上。她不顧滴血的嘴巴,又衝了起來,再次被打倒。
“李蔓,”解東大喊,“你別動,聽話。”
李蔓看著解東被繩子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解東的眼圈紅了,他是被李蔓感動的:一個如此嬌弱的女子,當自己的愛人被欺辱時,不顧自身的安危,勇敢地挺身而出。這是一般的男人也不敢去做的。
“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們為什麼來找你。”歹徒甲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噴到解東的臉上,“我們老板說了,你這個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讓我們好好教育你一番,不是誰的錢都能拿,誰的女人都能要的。讓你一輩子記住今天,乖乖地滾出J市,永遠別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