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停工已經兩天了。
胡萊走進解東的辦公室,他站在寫字台的對麵,沒有坐下。
“村民們說打人的人被放出來了,而且還能繼續施工,看來打人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胡萊在注意解東臉上的表情,“他們很生氣,要求給個說法,所以施工又停止了。”
解東一直在抽煙,聽了胡萊的彙報,他點點頭:“繼續觀察,有變化及時彙報。”
胡萊悶悶不樂地出去了。解東抓起電話找於胖子。手機打不通,關機。
解東來到外間對孟雲說:“讓朱小小來見我。”
朱小小一臉陽光明媚地進來了,渾身充滿了青春的朝氣。她的快樂是與生俱來的。你永遠看不到她的消沉和萎靡。
解東給她布置了一個“秘密”任務。朱小小的小舌頭吐了吐,還不忘伸出手擺一擺:“拜拜。”
看著快樂的朱小小離去,解東又給胡萊打電話:“你到了嗎?看看於胖子的人有誰在工地上,讓他來見我。”
胡萊一會兒把電話打了回來:“有一個姓鄭的副經理在現場,我這就讓他過去嗎?”
“這樣吧,半個小時後,你讓他到海藍大酒店二樓的209房間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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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經理是個瘦高的人,而且戴著一幅深度近視眼鏡。他的這個形象與建築公司經理很難統一,你要說他是位研究曆史的講師或教授一定沒人懷疑。
他忐忑不安地敲響了209雅間的門。開門的是解東,他們見過幾麵,但沒有實際的接觸。
諾大的雅間裏就他們倆人,鄭經理疑惑地看著解東。
“今天你得閑,我也無事,咱們喝個小酒,啦個家常,也算我們甲乙雙方相互溝通嘛。”
“應該的,應該的,這事該我們來辦。”他一客氣,腰先彎了下去,他太瘦也太高了。
菜不多,但很精致。解東啟開了一瓶五糧液。
一個人的性格可能會在一種媒介的作用下,瞬間發生改變。剛才還顯拘謹的鄭經理忽然間亢奮起來,深度近視鏡後麵的雙眼也奇異地發出了光芒。某種程度上來定義:酒確是個好東西。
解東又舉起了杯子:“現在工地上挖土的那些人你肯定很熟悉了?”
鄭經理一口幹掉杯子裏的五糧液:“熟,你不熟也得熟,他姥姥的,就象你身上的鬼魂,走哪跟哪。”
“看來是有故事聽了,閑著無事你講講吧,讓我也開開眼,哈哈。”
鄭經理自己動手斟滿了一杯五糧液:“來來,我敬你一杯。”解東配合他,舉起了杯子。
“都不是些人玩意兒,雜種!”鄭經理把空杯子敦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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