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做?”
“先過去,看情況再定。”
張雷上了後麵的車。這輛車從王晶眼前駛過,王晶很詫異:怎麼沒有牌照?
看著遠去的越野車,王晶心事重重地又撥通了小胡子的全球通。張雷忘記告訴她:再不能主動給綁匪打電話了。
一個多小時後,天大亮了。張雷來電話告訴王晶,他已經越過邊境線,正準備渡河。
王晶看了一下表,呆會兒就得給綁匪劃款了,不管張雷有沒有辦法救出解東,先要穩住綁匪,否則那可恨的人就要遭罪了。
王晶在越野車裏閉上了眼睛,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以為是張雷,但在接聽的瞬間她看清了那個號碼:可恨的人,是那可恨的人!激動和不安中她快速接通了電話。
真是個可恨的人,他首先關心的是那贖金劃沒劃出去,就不能先說句別的嗎?
她哪知道解東忍著雙腳的巨痛,在密林中拚命狂奔的目的就是要搶在她劃款前通知她啊!解東在這裏還存了個小心眼:來救李蔓是我個人的行為,我不想因此欠下別人的“情債。”
王晶立刻通知了張雷,一高興她竟和張雷開了句玩笑:“解東說:‘姥姥,我這次就是來替張雷受過的。’這是他的原話,什麼意思啊?嗬嗬。”
張雷沒有回答她,隻是在電話裏“嘿嘿”了兩聲,“那我就在邊境這等等他吧。”
解東的牢騷,王晶不明白,但張雷立刻就明白了:這些綁匪的身份應該是毒梟。
D國的邊檢好奇地打量著這批“特殊”的旅客,說他們特殊是因為他們是清一色的年輕男人,八個人站在那怎麼看也不象普通的遊人,雖然都背著履行包,但那神氣頭卻象是戰士,他們不會是鄰國的軍人吧?管他們是什麼人了,手續齊全,賞的大中華也很香,那就是OK友好的鄰國客人嘛。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逝,卻始終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王晶也突然象個愛叨叨的三八了,一個勁地來電話。不能再等了,D國的邊檢已經露出了懷疑的神色。張雷招招手,八個人上了兩輛已經等待很久的老爺車。
張雷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異國風光(荒涼),漸漸地在心裏做出了判斷:解東要麼是遇到了阻擊,要麼就是不準備立刻回國。如果對方確是毒販,那麼是後一項的可能性大一些。他對解東的性情很了解:思維縝密,固執而狂野。我早就給此人下過結論嘛,惹到他的人,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大善人”是他,同時最凶惡的人也是他。
“你告訴司機,改變一下旅遊路線,送我們到‘密山’,回來再到NK。”他對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
年輕人用D國語與司機交涉,但司機嚷嚷著一堆張雷聽不懂的“鳥語”,不過從態度上能看出,他不同意。張雷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示意懂鳥語的年輕人送給司機。司機立刻無語了,這個大鈔比他們D國那鳥鈔好使多了。他緊打兩下方向,改變了行程。後麵那輛車也緊跟了上來,但卻不停地摁喇叭。前麵這位司機隻好停下車,跑到後麵那輛車旁邊,對著頭來了幾句鳥語,這才又重新上路了。
四十多分鍾後,“密山”到了。張雷揮手,“讓他們走吧,逛完了我們自己回去。”
懂“鳥語”的年輕人向司機翻譯,司機有點不明白:他們自己怎麼回去呢?但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那隻好走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老爺車,張雷對大家說:“檢查你們的武器,準備戰鬥吧。”
年輕人們拉開了自己的背包:姥姥!清一色的微衝!“啪啪”,槍托被放開了,“哢哢”,巨型彈匣嵌入槽口。
D國邊檢是不會檢查遊客行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