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時,李蔓的臉早就紅了,但此刻,害怕和恐懼蓋過了一切。
解東分別走到幾個毒販身旁,把他們槍上的彈匣都卸了下來。
“我們快離開這個地方。”解東對李蔓說,他估計主樓裏的“望遠鏡”一直在觀測著這裏,雖然不能完全看清這裏的情形,但突然停止的槍聲和遲遲不再露麵的幾個毒販會告訴主樓裏的人:戰鬥結束了,勝方不是他們。
在他拿出新的主意前,我要從他的視野裏消失。解東拉起李蔓向另一側森林茂密的山坡跑去。
………………
解東的雙腳又是一片血肉模糊。李蔓小心翼翼地替他解掉紗布,重新上藥,重新包紮。
“解大哥,我們可以回去了嗎?”看著解東的雙腳,李蔓憂心忡忡地問。
“我也想家了,”解東說,“可暫時還不行。”具體為什麼不行,解東覺得沒必要與李蔓說,那樣隻會增加她的擔心。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麵呢!他在心裏說。從放響第一槍到現在,他沒見到女妖的身影,說明她不在“基地”。如果她在,敵人的進攻不會這樣的無力。人各有專長,女妖天生就是塊作戰的料。女人身,卻長了幅男人的骨骼,不能不說這是上帝的刻意安排。
那才是個真正的對手啊!他在心裏說。
解東閉上了眼,“李蔓,你也休息會兒吧。”
李蔓坐在那沒有動,她現在哪還敢閉眼啊!
“基地”裏隻剩小胡子一個了嗎?解東在心裏自問。要不要在敵人的援手到來之前先解決了他呢?
“解,解大哥。”李蔓忽然顫聲喊了起來。解東睜開眼,麵前的李蔓臉色煞白,神情驚恐看著右前方。解東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他渾身的汗毛也立刻豎了起來,一條花斑巨蛇正緩緩地向他們遊來,拖出的身子足有幾米長,在距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它停止了移動,頭探離地麵半米高,吐著駭人的黑信子,那雙蛇眼不懷好意地注視著麵前的兩個“食物”。估計是解東腳上的血腥味把它引來的。
解東也怕蛇啊,他主要是見不得它那個樣子,一看見它身上的花紋和扭動的軟身子,他就從心底泛起了惡心,渾身感到不自在。他在毒販們的“基地”裏吃蛇,完全是為了肚子和表演的需要。再說那是做好了的“食物”,與麵前這活生生的巨物完全是兩個概念。
“別怕,不要動,它不敢過來。”解東雖然自己也緊張,但不忘了安慰李蔓。這是男人的本能吧。
根據經驗,蛇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和超過它自身吞咽能力的動物。除非它的安全受到威脅,或是久未找到食物了。
解東把AK47舉了起來,槍口與蛇頭對峙著。它不攻擊,解東不想開槍,開槍既浪費子彈也會暴露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喂,滾開好嗎?你看我的塊頭你能吞下去嗎?解東舉槍的胳膊有點酸麻了,這條蛇真TMD頑固,十幾分鍾了,還在那昂著頭吐信子。
也許是解東把它罵煩了,要不就是饑餓的腸胃向它發出了進攻的命令:喝幾口血也好嘛!巨蛇忽然昂頭衝了上來,進攻的速度要比它平時移動的速度快出了十幾倍,前麵探起的身子也再次地拔起,幾乎離地有一米高。
AK47吐出了火蛇,兩“蛇”相交,“啪啪”暴起幾柱烏黑的液體,巨蛇軟軟地放平了它的身體,在蛇頭落地的瞬間,身子急速地收縮,蜷成一團後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