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開始救市了,可能有資金注入,股指在一點點拉升。”操盤手說。
“我們休息一會兒吧。”解東說。
“窮途末路,這不是在給我們送錢嘛!”胡萊邊喝著海參湯邊斜眼瞟著電腦屏幕。
“對方現在還不敢確信有人已經把他上市的股票吃了大半。他也許在試探。”操盤手說。
“耐心等待,他疲軟時再動手。”解東靠到椅背上閉上了眼。這還真不是個輕鬆的活,全神貫注很耗費人的精力。
胡萊放下碗,將身子往下偎了偎,也閉上了眼,一會兒竟響起了鼾聲。
隻有操盤手還在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
室內很安靜,空調發出的沙沙聲這會兒顯得那麼地刺耳。
“是時候了。”兩個多小時後,操盤手說話了。
解東睜開了眼。
“從現在的股指看對方注入了多少資金?”解東問。
“至少兩個億。”操盤手回答。
“對於一個四處投資,正常運轉的中型企業,這也許是它能調動資金的極限了。”解東點上了一支煙。
“應該如此吧。”
“老板,出手吧。”胡萊也醒了,“奶奶的,熬死了,該送它回姥姥家了。”
解東看向操盤手,操盤手點頭。
“出吧,以最快的速度,一股不留地全部拋出。”
操盤手和胡萊立刻精神抖擻地敲起了鍵盤。
“我是風兒,你是雨,風兒總是帶著雨兒跑。”胡萊竟哼起了自編的歌謠,搖頭晃腦地自娛自樂。真他姥姥地,他還真把這當成了玩遊戲。
“哇哈,一瀉千裏,真TMD痛快啊。”胡萊不再心疼銀子了,遊戲的刺激勝過了一切。
“崩盤了!”操盤手說。
………………
崩盤了!兩個億瞬間打了水漂。汗水從隹永光的肉臉上快速地滑落,原本紅黑的臉色漸漸變成了蠟黃。
“董事長,董事長。”旁邊的於副總喊他,因為隹永光的身體僵硬了,坐在電腦前一動不動,象尊入定的佛。
這尊佛動了,伸手把眼前的電腦給“滅”了。他慢慢轉身,蠟黃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你是什麼學曆?”他問於副總。
於副總沒有回答,他不明白董事長這是什麼意思。他的學曆董事長應該清楚的,而且現在的氛圍好像與這個問題扯不上關係啊?
“好像弄了個MBA,是嗎?”隹永光沒有放棄這個話題,仿佛這會兒他隻對這個感興趣。“是個很時髦的文憑。可你知道對方是什麼畢業嗎?”
“對方?董事長,您知道是誰在與我們作對了?”
隹永光點點頭,“應該是他,別人不會對我這麼感興趣的。”
“我不管他是誰,是什麼文憑,董事長,這好像與文憑沒關係吧?就像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一樣,對方完全是個土匪嘛。”於副總感覺出他話裏的諷刺意味,忍不住駁了隹永光一句。那你是什麼文憑呢?初中畢業了嗎?靠!你不也作了董事長嗎?
“你說對了,對方就是個土匪。從我見到他的第一麵起,我就認定這小子是個土匪了。我也是個土匪,但我這個土匪可能老了,鬥不過他了,這兩年幸運之神一直在惠顧他,他年輕啊,人神一樣,都喜歡年輕朝氣正旺的人啊!”
於副總有點暈,董事長一定受刺激了,否則他不會在這會兒發這些無用的感慨。
“也許還有翻牌的機會。”他必須提醒這個忽然失去鬥誌的董事長。
“不可能了。”隹永光搖搖頭,“對方已經看死我們了,你投入再多也不會聽見響聲的。對方能在短時間內將我們的兩個億當耍水漂一樣玩沒了,說明他有雄厚的資金支持。”可他的資金是從哪來的呢?難道是龍鑫支持的?不太可能。沒有哪個大公司願意做這種缺德不落好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