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燕說:“我不想在辦公室工作,他們欺負我。”
“誰欺負你?為什麼欺負你?怎樣欺負你?”解東來了個三連問。
“他們都欺負我,”黃燕的眼淚又出來了,“擦地抹桌子倒垃圾打開水,什麼活都讓我來做,完了……加班費還被取消了。”最後一句聲音明顯變細了。
解東仔細打量了一眼黃燕,雖然此時她臉若花貓,但不能否認她的嬌媚,雖然被衝掉的化妝品下露出了幾粒雀斑,但整張小狐狸臉的效果還是很生動,很魅人的。隹永光一生獵豔無數,眼光還是有地。這樣一個雙十年華的小女子天天與拖把和抹布打交道是有些過份,也,嘿嘿,有點可惜了。
“那你想做什麼?”解東對著空中噴出了一口煙,此時的形象極象一位流氓大亨的造型。
“我,我不知道。”
“你能做什麼?”
“我以前是……做秘書的。”
“嗯,你還可以做秘書的。”
“真的?”花貓臉上有了一絲喜色。
“是,但不是在這個公司。我看你的條件在這裏是浪費了,跳槽吧,另外找一家公司。我相信,憑你的姿色,錯了,憑你的條件被選為秘書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你……怪不得人說你是個,是個……”
“土匪嗎?隹永光告訴你的?這個老頭子太不負責任了,既然知道我是土匪,還要把自己貼心的秘書留下來,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以後見了麵我一定替你討個公道。對了,你為什麼不跟著他一起走呢?他雖然不是董事長了,但養幾個貼心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小花貓收住了眼淚,臉上有了凜然的氣勢,“孟雲姐還對我說你是個好人,說你能幫助我的。我看你就是一個臭流氓,惡土匪!”
哈哈哈,這小花貓還是隻咬人的惡貓。孟雲應該說我是好人,我對她的所作所為的確稱得上是好人。但是,我這TMD不是收容所,也不是隹永光的“垃圾站”。
“去吧,你看到了,在這你是不會有什麼前途的,同事欺負你,而我又不為你撐腰,另謀高就吧,走出這個大門,外麵海闊天空,你這樣年輕,自由翱翔的空間是很大的。”解東的表情變得嚴肅了。
突然厲害的小花貓又淚流滿麵了。
“擦幹眼淚,勇敢地走出這個門吧。”解東起身把幾張紙巾塞到她手裏。
黃燕有點迷惑了,麵前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看不破也猜不透。想恨又不能徹底地去恨他。
帶著點迷茫,帶著點怨恨,帶著點留戀,黃燕象被催眠了一樣恍恍惚惚地走出了這個熟悉的房間。
當黃燕的身影徹底消失後,解東對孟雲說:“她也辭職了,你把兩位副總請過來吧。”
解東走到窗前,“嘩啦”拉開了一頁窗戶。房門是開著的,對流的冷風瞬間吹走了房間內的煙霧,同時帶走的還有房間裏的溫暖。剛進門的兩位副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看見兩位副總進來,解東關上了窗戶。
“坐吧。”解東在老板椅上先坐下了。
兩位副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其中一位又忙起身給解東敬了一支煙。
“有事就說吧。”解東把玩著剛敬到他手裏的那支芙蓉王。
兩位副總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開了口。
“那個,我們那幾分股票不知還作數否?”
“隹永光臨走是怎麼與你們交待的?”解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