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級的電影節現在多如牛毛,那《公主》到底要參加哪個電影節呢?《公主》殺青的時間是年底,製作完成後已近歲末。此時若要立刻參加世界性電影節,可選擇的範圍就剩下了三兩個。
製片方好像已經有了目標,但這個目標被公布出來後,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對。反對的理由是這個電影節無足輕重,《公主》是新巨鼎拍攝的第一部商業巨片,拿到這個電影節上是一大浪費,影響力甚至不會超越我們所在的亞洲。
“不見得,既然此電影節定性為世界級的,那麼全球的眼光都會被無所不在的媒體吸引到此地的,參展的影片不多,也為我們奪取頭籌贏得了機會,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道理大家都懂吧?不要爭論了,我心意已決,全力備戰南德電影節。”女製片人在關鍵時刻總是那麼果斷,不給人猶豫徘徊的機會。
既然當家人發了話,大家再爭論就沒必要了,此小女子主意大的很,不是誰人可以隨意左右得了的,即使是那些大牌在她的手裏不是一樣俯首帖耳嗎?她選擇南德自然有她的道理。再說,她是製片,是新巨鼎的董事長,集團的利益是她首要考慮的問題,她不怕巨鼎蒙受損失,誰人又去較真呢?
令人欣慰的是,《公主》在拍攝之初就鬧得滿城風雨,名聲早已在外,在確定了她參展南德電影節後,有媒體甚至已經做出了《公主》在南德首戰必勝的預言。
巨鼎的當家人也沒有閑著,組織港島的一批大牌通過各種途徑宣傳《公主》,既然這些大牌在《公主》中都有露臉,那麼再次為她露露臉,獻上幾句溢美之詞也是分內的事情,何況,新巨鼎當家人那張高貴的小臉是他們從內心願意“捧”的,其“神秘勁兒”還有待於進一步發掘;新巨鼎潛藏的實力還摸不著邊,港島娛樂界的未來神鬼難測。
與女主角那邊大張旗鼓的轟動相反,男一號這邊卻是靜得出奇。
A室生活區的一個房間內,幾台電腦正在緊張地工作著,《公主》男一號的扮演者解大助理正燃著一支煙,貌似很用心地在思索著。
“鳥人小組發來郵件,目標人從O州已返回南德。”冷酷操盤手那永遠淡定的聲音突然響起,同時他的身子向後仰去,靠在了椅背上。
房間內再次寂靜無聲。
“南德先遣組報告,證實目標人已回南德。”半小時後,胡萊開口。
解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將手裏第十根煙的煙蒂扔進了眼前的大煙灰缸。
“回鳥人小組,消息得到證實;回南德先遣組,密切監視目標人身邊的豺和狼。”解東起身發布指令,“南德是他們的大本營,O州那裏剛過完了聖誕節,這是回來過我們的春節,看情形他們還沒有忘記是哪裏的種養育了他們。”
“這句也發嗎?”胡萊一臉無辜地回頭問道。
“啪!”他的肉球上立刻挨了一巴掌,“將這一巴掌也發過去!”
房間內響起一片壓抑的笑聲,冷酷操盤手那金色的鏡片也在胡萊的身上晃動了兩下,上麵寫滿了幸災樂禍。
胡萊挨了一巴掌似乎很得意,“我這是在給大家調節氣氛,你們不感到這裏的空氣有點壓抑嗎?”
沒有人迎合他。
“再確定一下,豺和狼自動參與電影展的幾率有多大。”解東又燃起了一支煙。
“豺陪著目標人連續參加了兩屆,去年沒有參加,而狼一次也沒有參加。但這次因為我們的《公主》參展,狼也許會參加,他是個功夫片迷,而我們的《公主》又很另類,在拍攝時血腥,殘酷。媒體已把她炒熱了,現在打開每個網站的娛樂版都在熱議我們的《公主》,狼也許躲不過這個誘惑。”冷酷操盤手首先分析道。
“電影節開幕正值華人最重大的一個節日前夕,或說期間。每個人都有放鬆一下,娛樂一下的心理吧?這也是他們參加電影展的一個理由。”胡萊雖被敲了腦袋,但並不影響他的思維。
解東閉上了眼睛。
“老板,老板,你睡了嗎?”遲遲聽不到解東的聲音,胡萊回頭張望,卻見解東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右手中的一根煙已經燃到了過濾嘴的根部。
“嗯,把豺和狼的照片打印出來,分發到每個隊員的手中,一定要牢記他們的麵容。另外,用電腦給他們裝上胡須,戴上帽子,頭型也要變化幾次,把能想到的人臉變換招式都盡可能地模擬出來,放到假想的人群中,用幻燈片連續播放,每個隊員都要對照自己手裏的照片進行指認,直到不假思索地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認出他們來。不要完全指望先遣小組的監視和跟蹤,監視有失控的一刻,跟蹤也有消失目標的可能。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一旦他們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哪怕不是電影節現場,我們也要想法送他們回家。”解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