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孩子的事情就要兌現,第二天一早,天色微明解東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連續睡了幾天沙發,他感覺脖子有向一邊偏斜的征兆,用手捏著一麵發木的脖子,解東推開了主臥室的門。
沈莉見他進來,睜開了眼睛。解東下意識的揉脖子的動作被她看到了,一雙眼裏立刻就有了內容。
“寶貝,起床吧,你還要到那麵照顧幾個孩子。”解東坐到床上,一隻手放到了她的臉上。
沈莉不自覺地就從毛巾被裏抽出一隻手,抓住了解東放在她臉上的手,輕輕撫摸,柔聲道:“脖子不舒服?”
解東晃了一下頭,“不礙事。”
“你呀,與兒子一個房間也成嘛,何必自己給自己找別扭。”
解東再搖頭,“睡沙發是一種態度問題,我要等著老婆大人心疼我了,主動把我拽到床上來,嘿嘿,這叫苦肉計。”
沈莉嗔了他一眼,同時正在撫摸他大手的那隻小手極快地拍了一下剛剛還被溫存的對象。
解東此次回來抱著一顆堅定的決心,那就是冰釋前嫌,與沈莉重歸於好。既然是一個長期的打算,那麼他從心理上就做足了準備,兩情相悅豈在朝朝暮暮。雖是“老夫老妻”,也要有一個漸進的過程。解東明白,看似倆人之間已經親密無間,但留在沈莉心裏的傷痕依然沒有撫平,她還有許多疑問沒有解決,倆人之間都避諱觸及最敏感的問題。此時要尊重她,不能貿然“進犯”。“嘿嘿,俺也要為男人長點出息。”
解東為人夫者,堅信“土匪”與情人都要做,缺一不可。離開家後,他對婚姻和家庭有了更全麵的認知與解讀。
將沈莉的兩隻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托著她的後背,“起來嘍。”沈莉這位大丫頭的身子就被解東給吊起來了。
“你起來收拾自己,我去做早餐,晚點喊小東。”解東走了出去。
………………
沈莉從別墅裏接來幾個孩子交給解東就“上班”去了,解東拉著幾個孩子先去商場,一人一身運動裝,一雙運動鞋,外帶一個旅行包。把孩子們全副武裝起來後,解東與孩子們一一擊掌,“現在出發,把昨天沒有玩過的場館今天全部解決,不許喊累啊!”
孩子們一身新裝上身,從內心裏迸發出了歡喜,不像昨天剛見到解東時還有點拘束,此時圍著解東雀躍起來,看得一旁的小東都有點眼熱了。
………………
沈莉今天換了一雙半高跟鞋,絲襪也改成了厚實點的棉襪,為的是照顧昨天“受傷”的小玉腳。今日陽光明媚,沈莉的心情也如這明媚的天氣,一臉爽朗地走進了她的影樓。
在一樓巡視了一圈,沈莉就上了二樓,她今天要接待幾位客人。
影樓隻是沈莉對外的一個招牌,她現在的主業已經悄悄地轉移了。
剛剛走進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沈莉把挎包放到老板桌上,伸手拿起了電話。電話裏立刻傳來抱怨的聲音:“莉莉,你搞什麼啊,還玩失蹤嗎?從昨天就給你打電話,影樓裏沒有你,手機也關機,要不是考慮你跟誰約會去了,我都要報警了。”
電話是剛剛開了一家飯店的李姐打的。沈莉聽她如此說,立刻伸手拿過自己的挎包,檢查手機的狀態,一看之下就有了幾分的惱火,原來昨天解東把她的手機交給小東之前,硬給自己的手機裏重新塞了一張卡,而那個一直用著的卡號被他強行關機了。昨天小東把手機交還給她時,她沒有檢查,而那該死的大灰狼也裝糊塗,好像也忘記了此事。
沈莉對電子產品感覺很遲鈍,雖然手機越換越先進,但她基本上還是隻用一個通話功能,所以她很反感別人動她的手機,因這會給她帶來困惑,昨天是給兒子用,她才沒有拒絕。
“這個死鬼!”沈莉罵了一句。對麵的李姐被罵愣了,抗議道:“莉莉,罵誰呢?誰是死鬼?”說完了她突然在電話裏放浪地大笑起來,“莉莉,昨天真的約會去了?死鬼可是個愛稱啊。”
“是啊,與死鬼約會去了,死鬼把我的手機關機了。”
“真的啊?!是哪個?姐姐我認識嗎?你可要掌好眼,別被那些臭男人白占了便宜。”李姐的口氣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剛剛吃了酸葡萄。
沈莉蹙起了眉頭,“找我有事嗎?”
“是啊,曆城的張總和石總今天要過來,中午你來我的飯店吧。”
“我今天走不開,你讓他們直接來影樓見我吧。”沈莉自從上次在李姐的飯店喝醉,而又恰巧被解東撞到後,就很少再去李姐的飯店。李姐太能攪酒,她自己喜歡每天喝得醉暈暈的,對朋友也不放過,要與她同醉才高興。
“咋了?這段時間不見姐姐,姐姐哪裏開罪你了?”李姐對沈莉不去她的飯店很失望,要知道,她的飯店開業後生意火爆的主要原因就是沈莉給她帶來的,她對外宣稱沈莉是飯店的大股東,香車美女的大股東在她飯店開業的前前後後著實出了不少的力,也吸引了眾多的食客來這裏實地感受大股東的“珠光寶氣”,毋庸置疑,好多人就是衝著沈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