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者的世界永遠無法以常理度之。吳凡的血刃已經不止一次被唐老人的細針所擋,這看似毫微的銀針竟讓其應付起來有些措手不及,而且這計劃製定的時間已到,再耽誤下去怕會有麻煩。吳凡已經開始萌生了退意。
“小子,這裏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唐老人已然察覺到了吳凡的動作,能量再次翻湧,周身的銀針猛然激射而出,封住了後者的退路,每一根都猶如一把利刃。
吳凡眯著眼睛,殺意覆蓋在周身每一根細針之上,這些東西的超小的體積和速度已經超出了他肉眼可觀的極限。老人已經開始要動用真正的本事了,他自然也不能再藏著掖著,顧不得殺說的對身體的危害,燃血之術驟然大開,殺意修為再次精進!
“嗯?”唐老人有些意外的看了吳凡一眼,不過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呼吸變得異常沉重,眼中也開始泛紅。周圍空氣都因此變得狂暴,鄒家父子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各自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你和羅家兄弟是什麼關係?”在吳凡眼中,唐老人是忍住爆發的衝動,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衝著自己質問著。
一個修煉者發起瘋來絕對是不好惹的,而吳凡現在有意要撤離這裏,索性直接回應道:“我不認識什麼羅家人,你怕是認錯人來。”
“那你又是怎麼會這燃血之術!”老人周圍的銀針已經隱隱有暴走的感覺,吳凡已經做好了直麵九品強者的怒火的準備。
“這是我師門所傳,就不勞你費心了!”吳凡正在暗自調度曲語的能量,現在隻有兩者混合才有可能與之一戰。
“嗬!師門!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死,以祭我凝兒的在天之靈!”唐老人終於不再囉嗦,雙眼血紅的他身形動了,伴隨著針鋒讓吳凡頗為忌憚。長針朝著他麵門而去,吳凡心頭危機感非常強烈,手中血刃近乎本能的將其攔下。
然而危機不止這一處,腦後傳出透骨的冰冷,這是極致的危機!麵門的血刃匕首猛的變幻,刀尖在瞬間伸長了一尺,“鐺!”一聲將銀針給攔了下來,不過這極速的銀針讓血刃猛的一震,吳凡握刀的手在如此之下已經麻木,甚至連虎口都被震得出血都沒有察覺。強忍住丟刀的衝動,與老人拉開了距離保證自己不會再處於其銀針的攻擊範圍內,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老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吳凡手中的刀,剛才可謂是他隻在必得的一擊,卻不料被如此給防住讓他收了些輕敵之心。而當他正準備繼續展開攻勢時,卻發現麵前蒙麵人的氣息又變了,一開始的入門五品到之前的七品再到現在的八品,這短短十分鍾不到竟連跨三個品階讓他怎能不心驚。不過這也激起了老人的凶性,此子不除,必留後患!心下一橫,身上所有的銀針盡皆湧現,一時之間空中有數十根寒針閃爍著。
另一邊,吳凡已經將周身底牌用盡,小心翼翼的把曲語和殺意融合,讓自己的修為再上一層樓,這是他能掌握的極限。上次這麼做的代價太大,所以這次他必須小心。現在他已經不求殺敵,但求逃離這個恐怖的老人。
“早就給過你機會,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都得給我留下來!”老人係吳凡之後氣勢大漲,九品的修為全數爆發。“這一招暴雨梨花有十年沒問世過,你能死在這之下也算是榮幸了。”話落漫天的針雨已然落下,每一根,比子彈都要犀利!
這一試,已經無處可躲!吳凡瞳孔隨著針鋒的靠近驟縮,不足丈遠的空中滿是刺骨危機的閃爍,近乎本能的將血刃展開至最大形態,一柄巨劍豎於身前。
鐺!巨劍猛地顫抖,吳凡把持的的手在巨力之下有些麻木,兩種相差巨大的兵器終於相互接觸,這才一擊,他就有些吃不住了。老人全力的一擊又怎會沒考慮到吳凡的抵抗,他要的是一力降十會,硬破吳凡的防禦!
一連串的金屬撞擊聲在大廳之中回蕩,鄒家父子甚至都看呆了,明明是一根根繡花針卻給人子彈的感覺。巨劍之後,吳凡咬緊了牙,雙手都已經沒了知覺,他現在甚至已經拿不起這把血刃!而將全部能量都灌注到銀針之上的老人此時也正在原地喘息,年近古稀的他明顯也吃不消這麼劇烈的戰鬥,不過場麵上的局勢明顯已經被他牢牢掌握。
“若是多給你些時日,想必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了,等你死後,你手中的須彌戒和這把兵器我會替你好好保管的。”老人喘息的說完,空中僅存的幾根銀針停了下來,不在朝著巨劍而去,而是轉了個方向,繞到了側麵,直奔著吳凡的麵門。吳凡左手甚至已經脫臼,右手麻木,全身能量都已經用竭之下,根本無從抵禦老人。隻能看著唐老人的動作,有意說些什麼,一張嘴卻全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