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一次什麼時候會來這裏?”吳凡有些熱切,直接麵對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他最快知道破局人目的的途徑,既然這裏是破局人的局,那麼他就不怕有人會對他不利。
“你要幹什麼?皇上可不是誰相見就能見的。”徵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雖然說他的琴曲確實世所罕見,但相對而言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
“我這個樣子還能幹什麼?”吳凡苦笑著,他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那副病秧子模樣。
“皇上也許會在這個中秋來這裏賞月吧,到時候我們五樂坊的人都要給他歌舞助興。”徵似乎也認定吳凡並不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索性告訴了他想知道的。
“秋天嗎?”吳凡感受著這裏的氣候,草木的綠色正是濃殷之際,出於仲夏時節,離她說的中秋還早。
“有沒有其他辦法見到皇上呢?”吳凡可等不到那個時候,這裏的時間流逝是怎樣的他還沒弄清楚,原本計劃的最多三個月時間根本不足以支持他等到中秋。
“你有什麼很急的事嗎?”徵不解道,這個天下相見皇帝的人多了,可不是誰都能憑借自己的意願實現的。
“嗯,恕我無法告知姑娘。”吳凡帶著歉意。
“這個,我想公子若是能將自己名號打響,傳到皇上耳朵裏。我再想想辦法傳達一下你的心意,可能會更有機會吧。”徵沉思的說著。
“這個能不能請徵姑娘給我機會,之前的事你也看到了……”吳凡無奈的笑笑,這裏他人生地不熟的,要打響名氣談何容易。
“這就交給我吧,在漢樂坊裏是不會有被埋沒的音樂的。”徵淡淡一笑道,臉上滿是自信。
“有勞徵姑娘了,有什麼是在下能幫忙的我一定盡力而為。”吳凡拱了拱手,好歹徵給他提供了暫時的棲身之所,放低身段也是應該的。
“嗯,我會的。”
她等這句話已經等了許久了。
“徵宮到了,公子請進,這裏是我的府邸。”徵對吳凡等人很是熱情。
“吳公子,要是有事的話就差人叫我,我還要去宮主那裏報個到。在這裏還請隨意,不要有什麼拘束。”將眾人帶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裏後,徵欠了欠身,有些表示自己不能待客的歉意。
“沒關係,徵姑娘先去忙吧。”吳凡又豈敢再繼續叨擾。
吳凡等人看著徵邁著款款的步子離開府邸,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座古色古香的府宅中。隻見偌大的地方種滿了種類繁多的植物,每個季節都有相應盛開的花卉,而現在正是梔子花開的時候。
“你說這個徵到底有什麼企圖?”紀念走近吳凡身邊,低聲問著。
“這漢樂坊既然是以五音排尊卑想必和樂曲有關,她把我帶到這裏又這麼熱情想必是看上我彈琴的水平了。”吳凡並未多做思量,他身上可圖的也就隻有琴技了。
“如果隻是這個的話我們倒也沒什麼損失,就是怕這裏麵該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在其中作祟。”吳凡憂心忡忡道,這裏和他之前遇到的完全不同。
“對了,那個小孩的聲音你知道吧?”幾人一邊在府邸裏漫步,一邊交流著。
“之前就是它……”紀念有些羞於啟齒。
“如果它和你有什麼聯係的話幫我問幾個問題。這裏的蟲子在哪?破局人在這裏扮演著什麼?還有就是要怎麼才能從這裏出去?”吳凡冷冷的說著,他能預感到那個聲音才是離開這裏的關鍵。
“嗯,我明白了。”這幾個問題除了最後一個紀念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聰明的她並沒有去深究,總有一天他會把一切都說出來,不需要刻意去問。
“喂,你們在說什麼呢?”卿鈺停在他們走路的中間,頗為好奇的看著他們。
“你不懂。”吳凡淡淡的說著,他們生活在不同的空間,解釋起來很麻煩。
“唔……新唐的人都這麼神秘嗎?難道你們在謀劃什麼大事?不行,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們是新唐來的這件事宣揚出去!”卿鈺倒是有幾分愛國,隻是想象力太豐富了點。
“我們沒有陰謀策劃什麼,你也不用多想了。而且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擅自出逃可是欺君的大罪,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吳凡沒在意她的話。
“好像是誒……”卿鈺愣了一下。
“走吧,來這裏都沒好好休息一下。”吳凡看了看偏斜的太陽,招呼了下徵府裏的下人,眾人就此分離。
“殺?你能感受得到蟲子的氣息嗎?”夜裏,吳凡躺床上回想著一天發生的事。
“沒有,周圍空間氣息很幹淨,絲毫感受不到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