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覺醒於春秋?”殺對此表示非常不理解,若是這樣的話詞比他還要老。
“等等,我從頭看。”吳凡沉下心,那團信息太過淩亂,他要慢慢梳理。
“孔丘,李耳,戰亂之時,你們的任務是教化百姓,無論用什麼辦法不能再死人了。”這是記憶裏的第一句話,是詞的聲音。畫麵中,一身青衣玄色的詞正站在兩個年輕人麵前,輕聲說著:“你們同為我的繼承者,不要讓我失望。”
“是,老師。”一個年輕人回應著,一番跪拜禮節之後這才離開。
“李耳,你可是還有什麼話要說?”詞看著依然呆在原地的另一個年輕人。
“這裏又儒在就行了,我要去教化異邦人。”那個叫李耳的年輕人抬頭看著詞,眼中包含著期許。
“這裏的局勢尚不穩定,還需要你繼續就在這裏。儒他隻是個讀書人,你要多幫他。”詞靜靜的回應,拒絕了他的請求。
“我知道了,師傅。”李耳雖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何為大局,現在還容不得他任性。
“走吧,他現在還需要積澱,我就和你在一起了。”說完,詞化為一道青色流光融入了李耳體內。
“謝師傅!”李耳臉上全是感激,有師傅在他就能更好的學習了。
“師傅,你說這世間何為自由呢?”畫麵中,隻剩下李耳在自言自語。
“師傅,儒他已經不需要我幫助了,我想離開這裏。”畫麵一改,隻剩李耳和詞兩者站在一座雲霧環繞的山巔。
“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裏?”詞看著這個讓自己很是喜歡的繼承者,頗為無奈的問道。
“這裏沒有我想要的自由,我想追求真正的道,就必須要去異邦看看。”李耳此時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青年,臉上的白須在風中擺動著,眼中也盡是滄桑。
“這裏哪裏有自由可言呢?道是捉摸不定的,卻又是萬物的定數。你我皆有定數,就算參悟破了,又能如何呢?還不是身在定數之中,沒有意義?”詞看著雲霧,幽幽說著。
李耳沒有說話,縱使他留在世間的形象——道家的始祖,此刻卻站在原地,倔強的堅持著自己最開始的想法。
“好吧,不過若是你離開了,剛剛成立的道,很難在這個世上保留下來吧。”詞提醒著。
“沒關係,萬物的命數如何本就不是由人主導的,若是道命數該絕,就算我在又能怎樣呢?”這是剛才詞的邏輯,李耳學的很快。
“為師給你最後一份禮物,保重吧。”詞轉身,右手食指點在李耳滿是皺紋的額頭上,玄青光色化為一個個符文融入他腦中。
“道德經?”李耳一臉疑惑的看著詞。
“這個對你教化異邦非常有用,好好努力吧,我也是時候去找儒了。”詞收手,這個世上,有太多的罪孽,容不得他有所停留。
“師傅……”李耳眼中,詞消失在了天際。
函穀關中,遲暮老人模樣的李耳在竹簡上刻下最後一個字,他腦海裏的道德經算是保留了下來。
“道,這是我最後的貢獻,能不能留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嘴中喃喃著,李耳在函穀關守關將領的目視下騎牛離開。關外,將不再是他熟悉的一切。
“老師,道他離開了嗎?”孔丘看著眼前的詞,語氣中帶著傷感。
“他去追求自己的道去了,為師也隻能祝福他。”
“他好厲害。”孔丘一臉羨豔,這些年若不是他頻頻出手相助,他怕是已經被戰爭吞沒了。
“你也可以的,儒才是以後的主導。”詞目光中透著自信。
“老師,謝謝你。”孔丘一臉真摯,他知道接下來他必須更加努力了。
“老師,我沒給你丟臉吧?”孔丘躺在床上,周圍坐滿了他的學生,而他卻在用最後的力氣和詞喃喃著。
“已經很成功了,儒勢必將流傳下去。”詞就現在床邊,除了孔丘沒人能看見他。
“太好了。”孔丘眼中露出欣喜,隱約中,他仿佛又看到了李耳的身影,那個他所敬仰的人。
“我也可以去尋找自己的自由,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了。”說完,眼睛輕輕閉上。
“老師……”
“老師!”
床邊,數百名他的學生為他悲鳴著。
“儒道兩家勢必相輔相依,罪魄們,我將等待著和你們在這裏一戰。”
千裏之外,戰場縱橫,絞肉機般的殺戮正不停的上演。深山之中,機關術變化無窮,生命賦予了死物以靈動,而後者卻是讓生命懼怕的存在。市井之間,妙手不停的遊走於戰爭之後,拯救了一個又一個生命,留下的卻隻是傳說。群峰之上,一群人靜靜的看著天空,那裏有星辰衍變,需要人去參透。陰影之下,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睜開,嗜血的氣息正在空氣中不停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