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時空節點被完全凝滯,為什麼我的行為卻可以影響這裏的一切呢?”吳凡手中血刃狠狠的紮進腳下蟲子的體內,血紅色的視角中那枚五級靈晶正隱隱發光。
“難道有什麼比時空之力還要高級?”用盡全力,吳凡才使血刃在蟲子甲殼中得以存進,卻離靈晶有很大一段距離。
吳凡已經在這裏呆了兩天,在這個死寂的地方他也隻有靠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打發時間,不然整個人遲早要瘋。畢竟蟲子還多,不是短時間能殺完的。
“殺,時空之力是最強的力量嗎?”識海中,吳凡朝血紅色的人影問道。
“比時空之力還強?”殺沉思著,良久才來口回應道:“有!因果。”
“因果?”吳凡不懂,這種隻存在於人類遐想,沒有任何依據的東西又怎麼能算作力量。
“因果律確實存在於傳說,但有一些東西可以窺得其存在。比如說信仰和殺戮都可以算作因果,隻是關於因果太過玄妙沒人能參透,所以隻是說說而已。”
“說這麼多就是廢話嘍?”吳凡無語,他還想看看能不能解釋他現在的行為。時空凝滯下對時空的影響,這個猶如偽命題的東西確實讓人有些無解。
“算了,我還是殺蟲吧,這些東西想不透。”吳凡手中綠光一閃,墨綠的藤蔓順著血刃便蟲子身體裏蔓延,無數次實驗證明霄落草對付蟲子比血刃要厲害的的多。
纖細的根須一點一點紮進蟲子身體,看似柔弱卻比吳凡的血刃很加高效,吳凡花了好幾分鍾才打開的傷口,被霄落草幾十秒滲透,根須覆蓋著靈晶,直到後者被吞噬的一幹二淨才收回來,成為吳凡和霄的養分。
“這樣下去了太慢了!”吳凡在蟲雲上跳躍,血刃化為一把大刀不時朝腳下揮去,不過收獲卻是極少。他腳下的每一隻蟲子都至少有通曉中階的實力,其間更是有不少高階甚至半步領域的蟲子,讓他連揮刀的欲望都沒有。
吳凡抬頭,看向蟲雲之末那個源頭的存在,心頭一動,如果直接殺死母蟲或許所有蟲子都會隨之覆滅?
心之所想,整個人加速便其奔去,一路上腳下的蟲子的等階也越來越高。花了近一個小時吳凡才跑完整個蟲雲,靜止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修長的蟲子,近五十米的體長三十多米的直徑,卻不見四肢的存在。有著一根和老鼠一般的尾巴,不過覆蓋在他身上的卻並不是毛發而是一隻隻眼睛,灰白的瞳孔裏盡是詭異。
“和之前見過的母蟲不一樣啊。”吳凡用血刃對著其身上的一隻眼睛捅去,然而原本應該鋒利無比的刀刃卻變成了一根羸弱的牙簽,刀尖穩穩的停留在母蟲眼睛約摸一毫米的位置,無論吳凡怎麼用力都難以再進一點。
“唉……它至少也是領域級的吧。”吳凡無奈,口中喃喃著。
“霄,你有辦法進入它身體嗎?”吳凡能依靠的也隻有霄了。
“很難,它周圍有一層很強的屏障,你若是不打開一個缺口我沒有一點辦法。”霄同樣表示無能為力。
“好煩!”一句低聲的抱怨在這個死寂的空間中顯得異常清晰,吳凡最後隻能離開母蟲,在沒想到辦法之前還是隻能一點一點清理。
隻是吳凡沒注意到的是,在他走後,那顆他試圖刺穿的眼睛突然冒出些許色彩,然而色彩微弱讓人難以察覺。
無奈的從蟲雲邊緣開始屠戮,要想破除母蟲的防禦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在無盡的殺戮中不停進階,用霄反芻的生命力提升曲語,從而晉升殺意。想盡一切辦法無果,吳凡眼中從迷茫過渡到了鑒定,畢竟紀念還在等他想辦法。
時間在這片時空沒有任何意義,殺意狙擊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子彈,在那之後他已經不記得在這裏揮了多少次刀,隻知道朝著意識之中的紅點猛擊,那裏是蟲子的靈晶所在。整個天地隻剩下長刀刀鋒的血光流動,灰白之中顯得無比寂寞。
“霄,紀念她怎麼樣了?”又一次用盡力氣,吳凡開始短暫休息,憑借著霄的生命能量快速恢複著。
“還好,殘餘的信仰之力混合著生命力保持著他的律動,按著節奏應該沒什麼問題。”霄稍稍感受了一下,對著吳凡說道。
“那就好,通曉一階果然要比入門強很多。”吳凡感受著體內力量的回溯,帶著淡淡的欣喜。
“最重要的不是修為的提升,殺意修煉起來和曲語不同,通過無盡殺戮可以讓你修為凝練,絕不是通過吸收信仰造就的浮誇可比的。還有一點,你沒發現你的劍式比之前要精簡準確的多嗎?每一次攻擊都務必做到用最少的能量造成最大的破壞,這可不是朝夕之間可以練就的能力,若是你真的屠完全部蟲族所得到的絕對超乎你的想象。”殺笑著,每一次殺戮對他而言都是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