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東西,別以為你躲在上麵我就拿你沒辦法……趕緊下來!”張雪婷看著逃到半空的冰心,沒好氣地喝道。
“不下,下去你們會合夥欺負我!”冰心大叫道。
“好了,快下來吧!我也懶得和你一般計較,不過你對我下的毒總該解掉吧?你看看我的手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徐安抬起自己腐爛滴膿的左手,惱怒地看著它。
“天呐!你的手已經這麼嚴重了麼?冰心,你還不快下來?別逼我再吸你生命力!”張雪婷冷冷蹬了它一眼,威脅道。不過話雖這麼說,她卻是不可能正去吸它生命力的,之前的吸取已經對它造成了一定的根本性傷害,再吸就會導致它潛力大大降低,她可舍不得。
冰心有些猶豫,怕他們是合起夥來騙自己下去,但是看到徐安高度腐爛的手,它還是打消了顧慮,乖乖飛了下來。
見它真的肯下來,徐安倒也沒有斤斤計較地去報複它什麼的,過去的事再如何也無法彌補,他隻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示意它趕緊動手。
冰心見狀也沒有廢話,直接飄到徐安手上,用自己的觸手包裹住了他的手掌,身上開始散發藍光。
徐安頓時覺得麻木的左手傳來一陣清涼舒爽的感覺,腐肉、死皮漸漸脫落下來,下方粉紅色的肉芽開始重新發育,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手並沒有流血。
“你的手沒問題了,之不過腐肉空出來的部分需要一段時間的發育才能長好……對不起,我為你的手和剛才的事向你道歉……”冰心誠懇地說道。
“你以為這麼簡單就這麼完了?”徐安惡狠狠地瞪著它,沒好氣地反問道。
冰心有些害怕,忍不住往後縮了縮,怯怯地問道:“那……那你還想怎麼樣嘛?”
徐安二話不說擼起褲腿,指著同樣腐爛的腳踝說道:“我的腳你忘了?”
“哦……我這就幫你弄好!”冰心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很積極地跑到徐安腳上,幫他吸取上麵的毒素。
張雪婷看著徐安觸目驚心的左手,忍不住心生惻隱,同情地說道:“你的傷一定很疼吧?要不要我幫你治療一下?”
“求之不得!”徐安大喜,張雪婷的治療術比全身修複帶來的感覺還要舒服得多,他可是一直掛念著何時才能再次享受到那樣的治療服務。
張雪婷點頭,她抬起雙手凝聚出兩團綠光,走到徐安麵前為他治療起來。
綠光一入體,徐安頓時感覺全身的傷痛減輕了許多,忍不住舒服地歎了口氣,突然想到久不現身的阿嗅,不由問道:“對了,你們看見阿嗅了麼?就是我身邊的那隻螞蟻,它怎麼一直沒出現?”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它可是比我們先進的洞,應該是第二個下來的才對啊……”張雪婷也顯得很疑惑。
“算了,我自己問它吧……”徐安搖了搖頭,聯係到了阿嗅的靈魂,問道:“你現在在哪裏?怎麼沒見你下來?”
“沒什麼……我剛剛進了一個小岔道,馬上就回來。”阿嗅支支吾吾地說道。
徐安頓時覺得不對勁了,奇怪地問道:“神神秘秘的,你到底在搞什麼?”
“真的沒什麼……不跟你說了……”阿嗅隨意敷衍了幾句就切斷了兩者的靈魂聯係。
“這小東西……難道還有什麼秘密不成?”徐安低聲自語。
經過張雪婷五六分鍾的治療,徐安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向她表示了衷心的謝意之後,他問冰心:“小家夥,們的家園到底在哪呢?該不會就是這個漂亮的溶洞吧?還有你說的那個血祭台,在哪呢?”
“你急什麼,還不是一直在等你?跟我走吧……”冰心招呼道,徑直往前方飛去。
溶洞通常都是崎嶇不平的,然而這個星塵洞穴很特殊,它的地麵竟然極為平整,徐安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地麵有一處塌陷的天坑,而冰花就這麼直接飛了進去。
莫非這就是寒冰花的老巢?
徐安和張雪婷對視了一眼,同時加快步伐走了過去,來到地洞邊緣伸頭往下張望。這天坑足有七八米的直徑,直直地延伸下去,黑呼呼的看不到盡頭,似直通九幽,連通了地獄的大門。
徐安彎腰撿起一枚死亡灰岩蝸的甲殼丟了下去,想測試一下這個天坑的深度,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落地聲,不由心裏一驚,這天坑該有多深?不會真的連接到地心裏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