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嗅一直靜靜看著徐安在那享受悠閑的下午時光,沒有絲毫打擾吵鬧,見他睡著以後才自個找了個房間鑽進去,獨自研究它的風係魔法去了。
徐安那跨越等級的強大實力讓它很有壓力,最近已經有了一些被忽視的感覺,它擔心自己再不加油,有朝一日會因為弱小而被徐安拋棄,必須馬不停蹄地去追趕才行。
就這樣,徐安的帳篷徹底安靜了下來,隻存在他輕微打鼾的聲音,顯得安詳而靜謐。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就到了深夜。
子夜臨近,戮血戰隊許多人都開始出現了全身發熱、暴躁易怒、雙眼發紅等不同情況的異狀。
這一現象引起了零的高度重視,因為他發現,出現這些異狀的,全是被血魔親口咬過的人,無一例外!
“咚!咚!咚!”
徐安是被一陣急促而沉重的敲門聲驚醒的,他甩了甩麻木發脹的腦袋,先是看了眼時間,然後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帳篷大門。
門外站著以零為首的一幹人,個個神色焦急。
“出什麼事了?”徐安猛地清醒過來,看著隊伍的副隊長,沉聲問道。
零簡略地把情況跟他說了一下,直截了當地道:“快把藥粉拿一些出來吧,他們的狀況很糟糕,急需穩住當前的症狀,否則後果難料!”
徐安點頭,取出王鈞交給他的藥粉來到院子中間的空地上,一一分給發病的繼承者們。
趁著意識裏的最後一絲清醒還未消泯,中了血毒的隊員們紛紛硬著頭皮將辛辣苦澀的藥粉往嘴裏灌去,一個個嗆得鼻涕眼淚直流。
這種藥粉的正確用法本是塗抹在被咬過的傷口處,不過空空在白天的時候已經將他們的傷口治愈,此刻隻能無奈吞服。
“徐安,你怎麼不吃?”顧靈擦掉溢出眼眶的淚水,問徐安。
“我沒有任何不適的症狀,用不著吃這玩意吧?”徐安心虛地說道,他可不想搞成他們那狼狽的樣子。
“不行!你也被血魔攻擊過,這毒素藏得很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你怎麼能例外呢?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吃吧!”顧靈搖頭,拿起一包藥粉強行塞給徐安。
顧靈的關係多少讓徐安有些感動,不過看著手中的藥包,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隻能強忍著口腔裏傳來的強烈刺激,和著口水將之咽下。
吃了這藥粉之後,大家的症狀或多或少減輕了一些,不過並未完全恢複。
“今天空空大師明明已經為大家治愈了這血毒,就連脖子上的咬痕也痊愈,怎麼會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情?”徐安皺眉問零。
“我怎麼清楚?別說痊愈了,據我的觀察,這血毒的毒性反倒比以前更烈!”零指著隊伍中的一個瘦高青年道:“吳啟甚至都出現了吸血鬼的一些特征,剛才若是再晚一步恐怕他就要變成吸血鬼了!”
徐安一驚,仔細打量著這名驚魂未定的繼承者,的確發現了一些異狀。
一是他眼睛微微泛紅,二是手上的指甲與上顎兩顆尖牙變長變尖了許多,三是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四則是耳朵比其他人更加薄而尖,要是再長些足可比肩精靈洛麗雅。
“你感覺怎麼樣?”徐安問他。
吳啟看著自己十指突出的利爪,怔怔地道:“感覺很不好……我現在有很強的攻擊欲望,想喝血!”
“徐安……”零猶豫了一下,指了指大殿方向,壓低了聲音道:“你說……不會不會是空空搞得鬼?”
的確,空空對他們所有人都施過法,有一定的嫌疑。
最主要的是,空空並未向他們提出任何條件,雖說佛門清靜無為,但以零這麼多年的閱曆,自然明白世上沒有平白的好處,一切都是以利益為紐帶。
經曆得多了,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零自然是有些多疑。
哪怕空空僅僅是讓自己等人幫助守護小黃寺,雖然這算是分內的事、一種義務,也足以讓零放心,而他沒有。沒有任何的條件。
“在這猜來猜去根本無法解決任何問題,走,我們去見空空,看他怎麼說。”徐安帶著大家往大殿方向走去,半路吩咐道:“我是相信大師不會害我們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們萬萬不可無禮,別讓別人一片好心換來一肚子氣。”
“隊長放心,這基本的做人道理我們怎麼會不懂?”隊員們紛紛點頭,大部分還是相信空空的,畢竟是個高僧,而且他的年紀也無法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