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通過意念之力終於在湖畔找到了上官雪,她獨自坐在那裏,似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卻又比夜色更加寂寥。
龍軒走近她身邊,她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並沒有覺察到他的到來。
龍軒低聲咳嗽一聲,上官雪遲緩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見他時似乎還沒有轉過彎來,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你怎麼在這?”
聲音啞啞的,眼睛有點紅,定然是哭過了,龍軒瞬間感到有些沉悶,他很想抱抱她,等龍軒意識到時他已經將人攬入懷裏。
上官雪靠在龍軒懷中,她能感覺到他小心翼翼的攬著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這種溫暖隻有兒時母親還在時擁有過,是記憶中模糊的印象,現在卻是踏踏實實的溫暖包裹著她。
她又哭了,在無聲的流淚,龍軒有些心痛,有些不知所措,卻沒有辦法,隻好更緊地擁著她。
上官雪也不知怎麼了,她原本已經不想哭了,很多東西她這一生本就不曾擁有,也就沒有所謂失去,沒什麼傷心可言,可此刻她躲在一個溫暖的地方哭得難以自製。
龍軒聽著懷中的人先無聲的流淚再到細細的抽泣,最後甚至哭出聲來,哭到停不下來,他隻覺心揪極了,修煉最痛時也不及此時的萬分之一。
龍軒輕輕放開她,一隻手仍攬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則捧著她的臉,用拇指輕輕的撫去她的眼淚。
她哭著,他擦著。
擦到上官雪羞紅了臉,再也哭不出來。
“不哭了?”龍軒還在輕輕撫著她的臉,聲音低低道。
“不哭了。”上官雪聲音輕輕的,軟軟的,細聽之下還有一絲嬌羞。
頭更是低低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龍軒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他紅腫的雙眼,龍軒心疼極了:“哭也哭夠了,以後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上官雪感覺到她的心跳在快速跳動,她的臉肯定紅透了,她已經無法思考,隻能低低“嗯”了一聲,聲輕如蚊。
“若真想哭,就在我的懷裏哭。”龍軒稍後又補充道。
這話讓上官雪心跳加速,又有些茫然,期待道:“隨時都可以嗎?”
“隨時都可以。”龍軒看著她認真道。
“一……一輩子呢?”上官雪連帶著不確定又小心翼翼道。
龍軒深深看了她一眼,赤裸裸的視線讓上官雪無處躲藏,忐忑不安,或是感覺到她的不安,龍軒輕柔的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雙手愛戀又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頰,輕聲而堅定道:“一輩子都可以。”
聽見龍軒的回答,上官雪總算笑了,她攬著他的脖子撲進他的懷裏,攬著對方纖細的腰肢,龍軒覺得他的心都要化了。
龍軒還待說些什麼,卻發覺對方竟在他的懷裏睡著了,龍軒頓時又是一陣心疼,小心抱起她,這些天定是累壞她了,這又大哭了一場,情緒起伏的可千萬別生病了。
龍軒千防萬防,上官雪醒來還是大病了一場,病勢來得凶猛,發燒發熱咳嗽無不來訪。
龍軒將藥碗放在床頭桌子上,將人輕輕扶起,枕頭放在腰後靠著,被子掖得很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