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小妮子跟誰在打電話?
我心裏閃過一絲疑惑,豎耳細聽起來。
她繼續道:“行,那就這樣,等我回去再說吧。”
呂依剛掛斷電話,白小潔問道:“誰打給你的?”
呂依一臉笑容:“黑疤。”
什麼!?
我的心忍不住一顫,黑疤就是那條活了兩千年的蛇精,每次呂依提到它我都有點慌。
白小潔繼續問道:“他打你電話做什麼?”
“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讓他幫忙找的藥材他給我找到了。”
我沒說話,心道還真是時代在進步,這妖也跟著進步了,都知道打電話。
……
一個小時後,我們抵達了近海市。
我們三個兵分三路,白小潔去老城區的老房子裏,呂依去機場,我直接去王大成的塑料廠。
讓白小潔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車停好,我迅速的默念了一遍隱匿身形的術法咒語,隨即朝塑料廠趕去。
來到塑料廠門口,和往常一樣,門口站著兩個望風的小弟,廠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的都沒有。
我正準備找個陰涼地等著,隻見廠院子裏出現了一道身影。
身影正是我爺爺,他戴著太陽帽,拄著拐杖慢慢的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看大門的兩個家夥齊聲喊道:“爺爺好。”
我爺爺嗯了一聲,拄著拐杖過了馬路,向我所在的相反方向走去。
我遠遠的跟著他,每走幾步都要停一會,怕被他發現,好在他走的很慢,我能跟得上。
大概過了十分鍾後,我爺爺走到了城南這邊的南湖公園。
進了南湖公園,他四下看了看,應該是在找人。
這時候,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葉春,不對,不能再稱呼其葉春,畢竟他已經被陳老四的魂魄的附身了。
隻見他走到我爺爺身前,低語了幾句。
隨即,兩人走到了公園正中的小亭子裏坐下,我則蹲在亭子外,偷聽兩人說話。
我爺爺道:“老四,你是不是去我家了?”
陳老四聲音有些冰冷:“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爺爺淡淡道:“我書櫥裏的照片被人動過,除了你還有誰?”
陳老四扯著嗓子道:“你這叫什麼話?除了我還有誰?我幹嘛去你家?再說了,你說的什麼照片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來我爺爺已經發現照片被人碰過了,我記得我上次看完放回去後擺放位置和之前是一樣的,他是怎麼知道有人動過?難不成他做過記號?
我爺爺嗤笑道:“你就甭跟我裝了,是不是你翻的自己心裏清楚,隻有你一直對那些照片感興趣,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陳老四對那些照片感興趣?
那些照片裏麵不也有陳老四嘛,按理說他應該看過啊,為什麼會感興趣?
陳老四急道:“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沒準是三哥!”
我爺爺嗬嗬一聲:“你怎麼不說是大哥和老五呢?”
大哥和老五?
我又懵逼了,我親爺爺和那個陳老五不應該都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