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騙我了,你上次就背著我出任務,今天別想再撇開我。”老爺子頓時不高興起來,吹胡子瞪眼拉住陳陽的手不放。
陳陽還真不敢再刺激他,老爺子身體虛弱,要是再刺激得舊病複發,治療起來可就麻煩了,隻好順著他說:“行行,我帶你打鬼子。”
老爺子這才眉開眼笑,但並沒有放手的意思,陳陽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
“老爺子,你家在哪裏?”陳陽隻得領著他走,一邊問道。
“不告訴你,別想又騙我回去。”老爺子倒是很機警。
“呃……我是說你家人知道你出來了嗎?”陳陽繼續無奈中。
“嘿嘿,這哪能告訴他們,我是偷偷出來的。我們這次是去炸碉樓嗎?”老爺子露出小孩子的狡猾。
“好吧!我帶你去炸碉樓。”陳陽隻能以退為進。領著老爺子向家裏走去,準備先帶他回家暫時安頓,再想辦法聯係他的家人。以老爺子的身體繼續在大街上瞎逛更危險。
老爺子高興起來,在陳陽的攙扶下走得並不慢,還一個勁的吧嗒著嘴巴,眼睛看著陳陽手裏的饅頭。
“你肚子餓?”陳陽笑著問。
“嗯嗯……”老爺子使勁點頭。
陳陽將沒吃的那個饅頭遞給他,他立即接過去往嘴裏塞:“好吃……真好吃……好多年沒吃過白麵饅頭了……”
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從家裏跑出來,估計早餐都沒吃,陳陽繼續旁敲側擊的問他家裏的信息,卻是收獲不大,此時老爺子記憶裏都是小時候的事情,現在的情況一點不記得。
轉過街角前麵便是陳陽的家,這裏地處沿江路,背靠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在周圍的高樓大廈中間,幾座古樸的宅院坐落其中,陳家就占據著其中一座。麵朝江邊公園,門前兩棵千年古樟樹,顯示出這裏當年的顯赫地位。
隻是跟其它宅院不同,陳家臨街的廂房已經被改建成鋪麵,一排雕梁畫棟紅牆黑瓦的東方裝修風格。正門牌匾上幾個古樸大字‘回春堂’,這是陳家現在唯一的產業,其實就是個經營麵積不到一百平米的小藥店。
跟當年陳家龐大的產業比起來,這連九牛一毛都談不上,依然讓陳家保持一些榮耀的隻有後麵這座占地三畝的百年宅院。五年來陳天祥夫妻靠著這家小藥店維持生計。
今天藥店門口卻被幾個凶狠的青年守著,嚇得路人紛紛避讓哪敢進店買藥。
此時藥店裏更有七八個人把持著,趙天賜坐在櫃台前的高腳椅上,手裏拍打著一份文件,氣勢洶洶的說:“陳天祥,這可是我們第三次登門,小爺沒時間天天跟你們磨蹭,今天這拆遷合同不簽也得簽。”
“你這算什麼拆遷,前後左右隻拆我們一家。還給這麼低的價格,明顯是強取豪奪。”陳福氣憤的反駁,他五十多歲,年輕時學過武身板硬朗,自小被陳家收養至今還是孤身一人,陳家衰落後依然忠心耿耿的沒有離開。
“一個奴才,哪有你說話的份,我們這可是從規劃局辦下來的正規拆遷手續,有問題你去告我們。”趙天賜得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