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怎麼樣?”陳陽追問。
“那次以後奶奶帶著我爸逃難了。”老謝說。
“沒問你爸怎樣,你爺爺後來怎樣?”陳陽有些無語。
“爺爺吩咐這事時我爸才十歲,等他學藝回來已經是30年後,這裏已經變成學校。上麵改建成教學樓,因為連續出了幾次事故,請我爸來作法事,我爸才趁機按照爺爺的遺囑設下‘敕’字封印,將下麵封印起來。”老謝回答。
“你爸當年下去過沒有?”陳陽追問。
“下去了吧!”老謝又是含糊起來。
“你怎麼吞吞吐吐不說完整,我要知道你爺爺當年變成白毛怪的過程,才好找出辦法製服他。”陳陽好脾氣都被他熬沒了。
“我爸當年從這裏回去,隻來得及跟我媽說‘敕’字封印隻能持續40年,讓我長大後一定要找機會徹底化解這裏的陰巢。便重傷不治死了,我那時才5歲能知道多少事情。”老謝沒好氣的說。
“呃……抱歉!”陳陽傻眼,沒想到他的身世這麼淒涼,之前倒是錯怪他了。
“其實也沒什麼,我爸不是好人,就是個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對家人粗暴狠毒不聞不問,這件事可能是他一生中做過最好的一件事。當年他死了反而是讓家人脫離苦海。”麵對陳陽的道歉老謝反應平淡,看來他爸當年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這麼說你知道陰巢這幾年會出問題,怎麼不提前過來鎮壓它?”王虎成問道,他要維護一方治安,自然不想這裏經常死人。
“雖然我是茅山世家,但家裏幾代單傳符籙之術已經失傳大半,沒找到幫手哪敢接這活。再說我也不知道爺爺還活著?”老謝說。
對他來說祖輩父輩都葬身這座陰巢,這裏已經是家族噩夢,不想再惹禍上身也是人之常情。
陳陽聽得出來他還是有些話不想公開,便攔住王虎成繼續追問說:“先別研究曆史了,王局趕緊將這事上報,下麵是個巨大的軍事基地,肯定有不少珍貴的曆史文物,必須立即封鎖現場,派專業的考古專家過來。我們先將這裏的殘餘陰靈清除。”
王虎成聽得一驚,沒想到下麵有如此重達的發現,答應一聲立即去外麵打電話忙碌起來。對他來說這可是大功一件。
大廳裏隻剩下陳陽和老謝,兩人合作一人用墨鬥糯米布置引魂陣,一人快速的畫符。
很快一座小型引魂陣布置好,老謝也點起三色蓮花燈,在紅黃綠三色符紙上寫下銘紋,叩拜祭天後,將符紙燒著。
陳陽同時搖動攝魂鈴,陰巢裏殘餘的陰靈被潮水般吸出來,通過引魂陣進入灰蒙蒙的黃泉路。
它們很不情願,掙紮反抗、哭喊求饒,但引魂陣已經將陰司的陰差引來,根本不容它們反抗,被陰差一個個鞭打驅趕,送進陰司打入十八層地獄服刑。
很快四號樓上下內外的陰靈都被收走,原本漆黑的天也亮起來,陽光從窗戶大門照射進來,最後一絲陰氣都被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