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不好的,前天剛跟你二嫂去了加拿大,說是結婚20周年蜜月旅行,成天不務正業敗家子。”老爺子頓時不快起來。
“這兩天打電話沒有?”江新月又問。
“中午剛給我打過電話,說什麼看好加拿大一個項目,讓我給他投資,我才不信他那套鬼話,再說也沒錢。”老爺子說。
“哦,爺爺別生氣,他們理想不同。”江新月難掩失望之色,需要的信息已經得到,江建武夫妻不接電話,明顯是故意躲著自己。
“我不生氣才怪,他有你爸一半努力江家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月兒不會有什麼事吧!你二叔他們又闖禍了?”老爺子似乎聽到江新月聲音不對,反問道。
“沒有,我好得很,就是很久沒見二叔問一下,你別多想。”江新月連忙掩飾,繼續閑聊幾句後掛了電話。
袁珊也聽出情況不妙,擔心的問:“江建武先生那邊不會有變故吧!要不我給他打電話,換個號碼可能會接聽?”
江新月卻是搖頭說:“不用,晚上我再聯係二叔。”收拾著桌上的文件,有些六神無主。
“江總,我們還是找律師溝通一下?”袁珊又在建議。
“公司不是有律師,明天他應該到場。”江新月還是搖頭。
“那個吳律師說不定也被趙德言收買,不能再相信,我們還是另找一個。”袁珊卻是不相信的說。
“臨時上哪裏找好律師,再說這個公司章程大家都清楚,找律師也沒多大作用。”江新月還是搖頭。
這倒是提醒陳陽,他插嘴說:“好律師我有一個,請他來法律上的問題肯定錯不了。”
“有用嗎?”江新月苦笑。
“當然有用,這樣吧!我先跟金誠聯係一下,袁珊利用下班時間去跟他詳談,將我們現在的情況說清楚,讓他明天一起來參加股東大會。”陳陽見江新月心神不靈,索性直接吩咐袁珊。
袁珊點頭答應,兩人又討論一陣後,陳陽打電話給金誠律師,那家夥很忙,但從不拒絕陳陽的要求,很爽快的答應下來,當然他的代理費也不便宜,陳陽還是得付代理費。
袁珊離開後,江新月依然躊蹴,並不想離開辦公室。陳陽催了她兩次,她才傷感的說:“這辦公室可能明天就不屬於我了,這裏一直保持著爸爸在時的模樣,家具都是他用過的。我真不想失去它,除開這些他什麼都沒有留下來。”說著眼淚又流下來。
陳陽沒想到還有這層意義,看來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當年江建文去世時江新月在國外,等她回來時遺體已經火化,而黃州的家裏並沒有他多少遺物。江建文這些年工作生活都在公司,這裏才是他印記最深的地方。
“要保留這些容易,我們搬走就是。”想到這裏陳陽拍胸脯保證。
江新月看他一眼說:“這怎麼搬,家具都是在辦公室裏定製的,除非將牆拆了。”顯然她也想過要搬走。
“別人不行,我行呀!你等著馬上就好。”陳陽更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