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的大夫不就是給人瞧病的嗎?”徐俊賢第一次聽到這規矩,他生在天子腳下自認什麼奇怪的事情都見過,但這件事卻聞所未聞。
“是啊,但是我隻給女子瞧病,請您出去。”
沈暮暮坐下下去,擺出一副醫生的樣子趕人,態度還挺強硬的,自有幾分讓人信服的樣子。
哪知道這徐俊賢自小為了能拜得各路名師也算是有些見識,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氣越古怪,所以也不著腦,倒是已經默默的將眼前這少女歸在高手裏。重申,是高手而不是女子,所以他的態度才會如此。
沈暮暮哪知道他將自己當奇人了,還在往出請人,哪知道徐俊賢卻開門對外麵的書童講道:“去將孫婆子找來,快去。”
沈暮暮整個人都驚呆了,這位小夥子也太厲害了,竟然去找個婆子讓自己瞧病,反應超快。因為他是病人家屬所以她就沒有辦法趕了,隻能讓他坐在這裏等。然後,那個姓徐的公子道:“現在可以坐在這裏等一下我的家裏人嗎?”
“可以。”
沈暮暮淡淡的道,完全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
而那徐俊賢見沈暮暮一臉迷茫就覺得她一定沒有認出自己來,不愧是高人,完全不將別人放在眼中。沈暮暮是不知道,她要知道了一定崩潰,高人個大頭鬼,那天晚上了她根本就瞧不清誰是誰好嘛。
“那日姑娘燈籠上的畫十分有新意,我瞧的都癡了,竟忘記問尋姑娘是哪位。沒想到今日巧遇,正好請教姑娘那燈籠的畫法。”
“畫……啊,你是那天要燈籠的公子啊。”沈暮暮終於想起來了,當然也明白了對方的目地,不由得笑道:“都是小孩子玩意,你真的不要在意。”
“不,那畫法精細而巧妙,最重要的是非常的鮮活,讓人瞧了便忍不住心生好感。這樣的畫法與平時的那些畫技不同,原本想問出姑娘師門,但若姑娘是自己想出的,可否教與在下?”
徐俊賢是真想學,所以說完之後還站起來行了個禮。
沈暮暮有幾分無語,其實教他也沒有什麼,但是總覺得自己那點東西用不著他這麼正規來學習。再者他那般認真弄得好似自己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似的,於是輕咳一聲道:“也不過是些小玩意,你若想學也沒有什麼難的。隻是,有些不方便。”
“那倒也是,不知姑娘每隔幾天會來鎮上?”
“兩三天,到時候會來醫館坐班。晚上可以空出時間教一下,這樣可以嗎?”
沈暮暮對於好學的孩子還是挺喜歡的,想著自己下班前那段時間確實沒有什麼事,不如就趁機教一下他。反正沒有什麼東西,學幾天也就會了。
“自然可以,學生在此多謝老師。”
徐俊賢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就同意了還吃了一驚,但想著學人家手藝也不能太隨意了,這師還是要拜一拜的,不能因為對方的出身就輕視了,那也非重師之道。
他心內暗自決定了,這時孫婆子已經被帶進來了。她先向徐俊賢行了個大禮,道:“公子爺,請問你叫老奴來有何事?”
“過來坐下,讓大夫給你瞧病。”
“這……”這婆子明顯有些怔,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依言坐下了,對方畢竟是他的主子啊。
沈暮暮覺得這做奴才的也挺不容易,這主子高興了就給她弄出來瞧病,她自己本來還一副萬分莫名其妙。
可是,她的手搭上去後發現她還真有毛病,而且摸脈就已經摸出來了。
“婆婆,你平時會不會胸悶氣短,走幾步路就覺得累啊?”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病其實不算輕,但沒事,我給你開副藥……”
“還真有病啊!”那孫婆子道。
“是真有。”沈暮暮點頭,而且是心髒病已經很嚴重了。可是她怕說出來讓她害怕,但還囑咐道:“回去後一定要吃藥,然後不要做過激的動作,不要太過激動。”
“知……知道。”
“去抓藥吧,然後等著我同回田府。”
那徐俊賢說完就讓人出去了,而沈暮暮道:“那位婆婆病很重,一定不要讓她太過激動或是做激烈運動了。”
“知道,我並非苛責下人的人。”
徐俊賢答應後才道:“不知姑娘哪日能過來?”
“後天吧。”
“那好,那我就在此等您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