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接受,是因為那個人的身影實在太過熟悉,但是總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可如果那個人真的在這裏,那麼自己要找到他的把柄似乎比掌握那個陰狠的女人要好的多。女人的眼光總是短淺,男人的世界他們永遠不懂。
想到這裏,趙元零換了身衣服,想查就要先看看那個小大夫有什麼本事。先去想辦法通知寺中的女人,自己的毒已經解了。隻要解了毒,她就應該沒有必要向她動手了。
不過,沒想到她竟然連那個軟弱的小弟也會加害,真的是想讓趙家隻存一脈嗎?可是自己的那個父親卻渾不知覺,隻是每天與別的女人玩樂。
女人,果然都是紅顏禍水。
鎮上,沈暮暮抱著欣寶剛進來就被人擋住了。她怪異的看著那些人道:“做什麼?”
“請沈大夫為我家主人病症。”
沈暮暮有些無語,以為又是那個什麼青樓的坐上賓見不得人。於是點了下頭道:“在哪兒?”
那些人前麵引路,欣寶卻拉著她不想讓她去。
沈暮暮道:“乖,別怕。”
神神秘秘的病人又不止一次了,為了湊字數她也是拚了。
他們一起來到一座酒樓之中,然後看到有個背景站窗前。他的身資挺拔,一身黑衣顯得相當神秘。
沈暮暮一進來外麵就有人將門關上了,她一皺眉道:“這位公子,不是讓我來診脈嗎?”
那位黑衣男人轉頭,一臉淩角分明的臉落進沈暮暮的眼中,便一眼她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
不是身居高位,也是殺戮不斷。
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有蒙麵,真不習慣。
“這個孩子是……”這孩子好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隻一眼,他就覺得不對。
“我的孩子。”沈暮暮抱緊了欣寶,而那個黑衣人卻問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他的父親關你什麼事?”
沈暮暮剛說到這裏,那個黑衣人竟然突然間在腰中抽出了刀,道:“說,否則今天你們兩個全要死在這裏。”
沈暮暮沒想到他不提診脈竟然逼問欣寶的身世,隻怕他的身世非常的不簡單。
可是,她也看到了那雙陰毒的眼睛,不由皺眉道:“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
趙元零一怔,沒想她竟能瞧出自己的身份,眼力倒是不錯。收了刀,冷笑道:“眼力不錯,我並沒有打算傷害你,隻是對你這個孩子的父親身份十分奇怪。他就是那天,救你的人嗎?”
救自己的人是琴師,那這個孩子果然與他有關係?
“不是。”沈暮暮搖著頭,然後道:“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都說了他是我的孩子。”
趙元零走了過來,自高處直視著她,還有她懷裏的欣寶。可是他卻發現,那個小孩子眼中沒有半點害怕,還回瞪著他。
“我對你的出身真的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呢!”他伸手去摸欣寶,可是手卻被人抓住了。剛剛看來還很怕的沈暮暮竟然如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對著他嘶牙裂嘴威脅著。
這就是所謂的母性吧?
自小就從沒有體驗過的他倒是有一時間發怔,而沈暮暮趁機想走,他伸手按住門道:“今天你不講,便出不去。”
“你讓我講什麼,他隻不過是小孩子,你總不會想殺他吧?”
沈暮暮急得一頭汗,可是對方真的不放鬆自己也沒有辦法。
“如果我今天隻能讓一個人離開呢,你覺得我會留誰?”
趙元零也不知道自己會突然間講出這種話來,他一直認為人性是自私可悲的,所以被沈暮暮剛剛的表現刺激了一下,便生出了想試一試的念頭。
“你是殺人狂魔嘛?”
“本來我打算全殺掉,但是畢竟你對我有恩,所以留一人。”
“你神經病啊,為什麼殺我們?”
“因為這孩孩子的臉很像一個人,我又不喜歡他。”
不知道為什麼沈暮暮覺得他講的是真的,因為他的臉色看來不似在開玩笑。看了一眼欣寶,發現欣寶也在看她,不由得想也不想的道:“放了他,殺我好了。”
趙元零冷冷的道:“我從不說笑。”
沈暮暮竟然將欣寶放下來,她覺得自己被殺沒準還有機會回去呢,所以也沒有猶豫道:“我也沒有說笑,隻是希望你說話算話放了欣寶,他不過是個小孩子。”
她知道憑自己的能耐是逃不出去的,所以便半跪在地上蒙了欣寶的雙眼,自己也將眼睛閉上了。
可是發現半天趙元零沒動手,她便得了個空隙開了門抱著欣寶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