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治其實也察覺到了自己這個毛病,在這個女大夫麵前自己一直是脆弱的,他被她照顧著,保護著,然後基本放棄了一些本來應該去偽裝的東西,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他覺得自己失敗了,又一次失敗了。明明是想和她在一起一生一世,為什麼還是被她看到了心內的事情?
不過她說得沒錯,自己確實通過她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卻是大哥的未婚妻。
可是他這次的任務不能失敗,失敗了她和自己都不會安全。趙元零不會輕易放掉她這顆可以控製一個對他有用人之人的棋子,而他如果對投靠趙元零沒有一點兒建樹,那麼隻怕想過穩定的生活會很難。
趙治沒有辦法,得或許實在不行自己就得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了。
而沈暮暮則覺得自己已經擺脫了趙治,高高興興的去鎮上坐診了。最近外傷的人比較多,尤其是扭傷摔傷的,原因大部都是因為農活。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看個女大夫比看男大夫要好,因為無論傷到哪裏也不可能找男大夫隨意看,但是女大夫就不同了,隻要將門一栓脫下去看也沒有關係。
沈暮暮將一個女傷者腳上的傷處理好才覺得自己又累又餓,但是什麼也不想吃,隻是趴在桌子上喘息著,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管事的敲門進來後就發現沈暮暮睡得那叫一個香甜,怪不得叫她用飯卻遲遲不出來。
但是瞧她睡的香也沒有再叫,畢竟知道田老爺現在有子萬事足還是拖了她的福。
“沈大夫怎麼沒出來呢?”
“她睡著了。”
孫泉有點無語,這得有多困啊,連飯都不吃了。不過他也沒去貿然的叫,隻能吃過了飯後讓人給她熱著,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去吃。可是這一等就等到下午,這大家都要離開了她還在睡。
孫泉叫了下管事,兩人一起進來招呼人起來。結果喚了幾聲人是起來,卻迷迷糊糊的揉著自己的眼角道:“吃飯了嗎?”
“呃……”這是睡糊塗了吧?孫泉輕咳一聲,轉到一邊笑了。
沈暮暮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管事則笑道:“飯時早就過了,您現在可以回家了,不過要餓的話可以吃了再走。”
“不……不用了。”上班睡到下班就是這個意思吧,她感覺有點鬱悶,自己也太不敬業了。
這種情況她還哪有心思留下來吃飯,幹脆站起來騎馬回家去了。
騎到半路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一群人,他們都是蒙著麵的,而且個個看來十分凶悍。不會吧,沒聽說這裏有土匪。
可是,帶頭的人卻開口了道:“你是沈大夫?”
沈暮暮隻能點了點頭,而他們然後對望了一眼,然後有人上來牽沈暮暮的馬。沈暮暮想踢下馬走開,但是那人縱身一躍已經將她的韁繩給抓住了。
這又是練家子?
沈暮暮覺得她今天想逃出去有點難,沒有辦法隻有順叢下來,道:“你們想叫我去做什麼?”
“請您不要擔心,我們隻是想你去幫忙看一下老大的傷。”
“哦,那可以去醫館。”
“請吧。”他們沒有解釋,隻是牽著沈暮暮的馬硬是走在前麵。
沈暮暮咬了咬牙隻能跟著,而這時一輛馬車從一邊趕過來,這車沈暮暮認識,正是趙治的車。
趙治身邊平時也是跟著幾個保鏢的,所以沈暮暮眼中有了喜色,隻要他發現並過來救自己,那這些人可能會被嚇跑。
果然,趙治發現了她,但是卻自己跑過來急切的問道:“沈大夫,你這是去做什麼?”
“我……去看病人。”為什麼他的身邊隻跟著一個小廝,別的保鏢呢?
很明顯,今天並沒有什麼人跟著他。
也對,這個小鎮向來和平,誰知道會平空出現這麼多土匪?
趙治明顯不信的,他走進了沈暮暮道:“沈大夫,如果要去看病人不如坐我的馬車吧!”
“好,馬車比騎馬舒服。”沈暮暮點了點頭想下馬。
可是有個人卻突然間出手,一把鋼刀架在了趙治的脖子上。
這下子好了,不但沒將自己救走又搭上一個。沈暮暮這才知道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眼前的情況怎麼瞧怎麼是這個道理。
她有點鬱悶的道:“他與這件事沒有關係,而且他不過是個病人,放他離開吧!”
“老大怎麼辦?”那個舉著鋼刀的人問。
“都帶走。”
“去鎮上,快跑……”趙治叫了一聲,那叫廝趕著馬車就跑。而就在這時,那土匪之中有個人竟然取了弓箭卟一聲射了出去,耳聽著一聲慘叫沈暮暮覺得心就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