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現在真的不能走,這麼種的傷你死掉啊!”這男人怎麼回事,是不是覺得死的太慢了想加快點速度。
沈暮暮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怕他了,使勁一搬就將人按坐下了。
奇怪,他的力氣有這麼弱嗎?
“走開。”趙元零差點氣死,自己醒來後就有了生理反應,可是這女人隻顧著灌他藥根本似乎沒想到那層,但是如果要他開口說要去茅房什麼的那實在是太丟麵子,於是就在那裏硬撐,沒想到她又端來了藥和粥,他再能喝進去才怪。
“你……”沈暮暮也沒有被他甩疼,隻是看他赤紅的雙眼一副著急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道:“你別動哦。”她將飯和菜收下去,然後提了個桶進來,用紙鋪好放在炕上,道:“那個,你可以嗎?”
“可以。”終於是明白了嗎?可是自己要來大的啊?趙元零見她轉身要走,就道:“手……紙。”
噗,沈暮暮差點笑出來,一個大男人對著她講這種話一定非常不好意思吧?
於是隻好拿出了草紙後出去了,等了好一會兒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就拍門道:“好了嗎?”
“嗯。”裏麵傳出了應聲,她這才進來。
一邊走一邊還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能當老媽子了,連這種事兒也得做。但是對方卻比她自在多了,可能是常被伺候的原因,根本沒在意。
沈暮暮挑了下眉,將那桶收了,等到了外麵後還嘔了兩聲。
趙元零聽到了,不由得耳根子略紅,輕輕的咳了一聲。雖說被奴才們伺候慣了,但是這位沈大夫可不是奴才,所以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沈暮暮也是無奈,再次進來的時候臉色有點冷,不過她還是端了盆洗手又讓趙元零撒了手道:“這次要把飯和藥都吃下去。”
趙元零也沒有多講,他想讓身體好就得聽她的吩咐,不過剛剛因為起來方便好似傷口又非常的不好了。這點沈暮暮也發現了,道:“明兒給你弄個夜壺。”家裏沒個男人,所以也沒有準備那東西。她看他吃過又將人扶著躺下,然後檢查了傷口道:“以後當真少動了,又流了很多的血。”
趙元零咬牙忍著疼,然後看到沈暮暮細心的為他處理傷口不知道為何很安心。可是,為什麼要脫下褲子?
“你……”
“你腿上有傷,別亂想,我可不愛看。”自己寶寶的爹那個她都沒敢細看更不要說別的男人了。雖然,昨天找傷的時候曾經瞧到了一點點兒。
想到這裏臉上一紅,換好藥手為他穿好衣服才道:“你的傷太重了,要是別人隻怕都醫不好,算你走運遇到了我。”
“為何來邊城?”不是與趙治訂了親嗎,為什麼跑到邊城來?
“我……替親戚家的大哥醫病來了。”
“是嗎?”也無法知道自己是信還是不信她,但是覺得自己能撿回一條命倒是真的,再加上流血過多他有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夜醒來時看到沈暮暮就披著被子窩在牆角睡著,她竟然在照顧他?
為什麼?
她不是十分討厭自己嗎?
可是他剛一動對方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道:“怎麼了?哦,想方便了?”
“不是。”趙元零冷冷的道,這個女人怎麼這樣隨意?
沒有辦法繼續裝睡,身上疼的難受,還渴。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竟然動了,不一會兒一杯水放在他的麵前。趙元零因為疼的受不了所以根本沒有力氣起來,她竟然動手喂了他。
無論什麼病晚上都會比較重一些,所以他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喝了水覺得味道不對,不由得皺了下眉。
“我放了大棗,可以補氣補血。”沈暮暮解釋完,然後點了油燈查看他的傷口。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她微冷的小手一摸他覺得好多了,然後沒一會兒竟然覺覺的睡過去。
沈暮暮見他睡了自己才去睡,今天是最凶險的了,過了今天明天如果沒有問題他就支撐過來了。可是第二天天亮之前他竟然發起了高燒,而且還說了糊話。
“母親……”
“趙元零,趙元零。”從趙治嘴裏知道了他的名字,但叫出來還是第一次。看他燒的迷迷糊糊全身發抖就皺了下眉,先去弄了冷水帕為他蓋在頭上,然後拍著他的臉讓他清醒。可是趙元零卻不醒,隻是猛的抱住了沈暮暮喊她母親。
沈暮暮隻感覺自己被一隻鉗子鉗住怎麼也掙不脫,沒有辦法隻能窩在他懷裏,想著等一會兒好一些就會鬆開了。
可是等他鬆開的時候人也醒了,發現自己抱著沈暮暮而對方用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瞧著他。那雙眼睛很大很有神,竟比過去初見她時要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