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交了?那她找了這麼半天證據是為了什麼?
正想著的時候她突然間注意到一個護衛的鞋子邊上沾了什麼東西,細一瞧那不是血嗎?
而且那血跡明顯沒有幹透,再加上整個房間中充斥中腥味,結合那血跡一想就覺得自己被騙了。
被宗瀚剛剛那平靜的還帶著笑容的臉給騙了,人家根本就沒有將人送到官府,自一開始他就打算殺人了。隻不過看到她跟進來‘不好意思’殺,於是這才給了她一個任務去清點假藥材,而她剛走隻怕他就變臉殺人了。
好黑,妥妥的好黑。
沈暮暮對天翻了個白眼,為什麼她總被他騙?
雖然覺得那些人死有餘辜,但是這樣子就被秘密處理了,記得好像是五個吧?
可是殺完人後,某人仍是一派的溫和,她覺得這也算是一特異功能吧!
瞪了他一眼,可是對方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前麵,過會等那對夫妻收到了安胎藥後就有一個護衛道:“這些不收錢,算是對之前的事情道歉。”
那對夫妻似乎很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極開心的回去了。
沈暮暮看他們走了之後道:“現在要怎麼辦?”
宗瀚道:“這裏現在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我就按照田老爺那家的醫館重新來裝修一下,然後這裏的藥材什麼的都不要了,全部燒掉。這樣做,你的損失很大。”她覺得這裏的藥材是假的那倉庫裏的也不一定是真,可自己也不可能挨個的檢查所以不如都燒了算了。
宗瀚點了點頭,道:“沒有關係,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做得很對。”說完還摸了摸她的頭。
沈暮暮有點無語,這個頭兒小就是挨欺負,明明是夫妻吧他還來個摸頭殺。而且還是在殺過人之後,怎麼想怎麼有種莫名的想抽他的感覺。
但她也不會太糾結,他殺人是不對,可是這是他一慣的處事態度吧,自己非要裝什麼小白花女主去矯情的讓人家改變做什麼?要是萬一改變,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對,沈暮暮就是有一種人變好了就很容易出事的感覺,所以她極力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改變。而自己也不想因為他而改變,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如果害怕就裝做不知道,不去看不去想就好了。
至於宗瀚該做什麼就放手去做,畢竟是男人,而他之前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嗎?
宗瀚完全沒有了解自己的小妻子會有這樣寬廣的心,他還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以他的小心怎麼可能讓護衛鞋子上血跡而被沈暮暮發現呢?
所以,剛剛的事情是他在試探她的底線。如果她的膽子太小或者不希望他這樣做那他以後就少做,或是幹脆瞞著她。但是宗瀚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在沈暮暮麵前說謊有點難。
既然難,那就試探一下,看她是否能不能接受。
但是發現,小妻子心理相當的強大啊。那一眼分明是已經猜到之前房間中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竟然裝做不知道的樣子。而且對於他的碰觸也能安心的接受並沒有顯示出有多厭惡的模樣,她這般表現讓宗瀚非常的高興,覺得以後做事似乎不必總是畏首畏尾的,唯一在乎的人似乎不像京城的某些千金大小姐一樣,自己怎麼鬥怎麼害人甚至連自己的丈夫的孩子害死一個又一個也無所謂,但是隻要知道男人殺人後就一臉的厭惡。
其實,她們還不是在殺人?
嘴角微微一挑,道:“夫人,過會去對麵的酒樓用餐如何?”
“用用餐?”剛看了殺人的現場版,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強大的心理還要去對麵吃東西?
“是啊,聽聞對麵的雞血糕不錯。”不知道小妻子是不是能接受當著她的麵動手打殺別人呢?
可是,看來接受不了。
因為沈暮暮嘔了起來,還是邊瞪他邊嘔吐的。
心中一陣內疚,早知道就不講這句了,她現在難受自己瞧著心中也疼。
好不容易穩住了她那凶殘的吐法兒,回去後沈婆婆就講她明天想回去了,家裏後麵種的東西總要收拾一下。
可是宗瀚見沈暮暮不想讓她離開,就道:“這裏有一事想請您辦完了再走如何?”
沈婆婆不解的問道:“是什麼事情?”
宗瀚道:“板哥兒以前救過夫人也是個十分忠厚的男子,他之前與我講過,似乎對錢家的那個姑娘有意思,想請夫人做個紅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