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沈暮暮略感這樣的男人有一點兒可愛,她將頭轉到了程雲雲的身上,結果被按了下去,她繼續看,繼續被按了下去。
沒有辦法,她隻有看著那些小柿子發呆。一顆顆小小的還挺可愛,她又捏起了一顆覺得自己真心已經吃飽了,還不雅的打了個小小的飽嗝。
宗瀚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將小柿子搶過去了,道:“吃些飯菜吧!”
“嗯。”沈暮暮對著一桌子的飯菜使勁,在她終於決定要吃什麼的時候皇上已經與程雲雲說起了話無非是講些閑話,什麼她的舞技是與何人所學,然後又就著曲子研究了一翻。在沈暮暮聽來這皇上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話裏話外透著自己多麼的博學,顯擺的十分明顯,然後各位大臣就連連附和,真的是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人就是如此,麵對自己的大領導沒有幾個不是這樣的。沈暮暮覺得自己如果還在現代,那麼也會與他們一樣對自己的領導畏首畏尾,講起話來隻怕也全是恭維的話。
好吧,自己沒有鄙視別的的資格,愛怎麼樣怎麼樣,又不關自己什麼事情。倒是她覺得宗瀚安排這一場肯定會有下文,不過下文是什麼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所以,沈暮暮有些可憐那個趙元零,結果抬頭一瞧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用一比含幽帶怨的眼睛。自己對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明顯是他對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才對,沈暮暮忙將目光服向一邊,結果發現自己的另一邊坐著的竟然是一位挺秀氣的年輕男子。他生得極為嬌豔,在看著沈暮暮的時候微微一笑。可是沈暮暮卻感覺到全身如墜冰窖,不為別的,因為這男人身上竟然與那位青樓名枝一樣有淡淡的可怕的光暈,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花柳病的征兆吧,而且已經進入了無法治療的階段。
她下意識的向宗瀚那裏靠近了一些,兩人的椅子本來離了半身位,結果她隻坐了一半,另一半用手支撐著宗瀚的腿,就差沒坐在他身上去了。
宗瀚立刻心情大好,小妻子主動親近,他哪能不主動一些。於是單手摟住她的腰際,笑道:“有事?”
“沒事,有點不是特別舒服。”想早點離開,可是這晚宴本就是為他們所辦,這才進行到一半離開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宗瀚是誰?在他眼裏就沒有不好意思這四個字,尤其是他也不喜歡在這裏久坐,對麵趙元零的眼神有種讓他隨時能動手殺人的衝動。
於是他站了起來,當眾道:“啟稟皇上,臣妻身子不適想早點離開回府休息。”
陳述句,絕對不是問句。
而皇上麵產一僵道:“孕婦是應該好生休息的,皇叔不必客氣,去吧!”他心裏直咬牙,沒想到他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兒,滿院子的女人都快跑光了竟然還不記得吃過多大虧,竟然還敢公然下他麵子。但還好,今天遇到一位美人也算是有所收獲。這個仇,他早晚會報複回來。可是皇上卻沒有想到,這已經是他第N次這樣想了。
宗瀚應了一聲,然後就扶著她站了起來就出了宮。倒是沒有人攔著,可是沈暮暮上了馬車後問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你不舒服就要走點離開,理他們做甚。”宗瀚倒是不在乎,可是沈暮暮卻道:“那我,是不是和你一樣以後不會受人待見了?”
“你想多了夫人,朝中無分待見與否。結交,看的隻有一個字。”宗瀚說完瞧了沈暮暮一眼,見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用單純的不得了的表情,道:“錢?”
典型現代人的思想,金錢至上。
可是宗瀚卻覺得她這種想法十分可愛,還輕輕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錯了,是權。”
沈暮暮茅塞頓開,終於知道為什麼宗瀚就算這麼不受人喜歡但仍可以屹立不倒了。因為他是皇叔他有權,皇上是架空的,兵權基本在他手中,連國庫差不多也有半數收支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裏,如此他可不就是有權嗎?
有權的人如果油鹽不進,不徇私不枉法其實也還是不錯的,至少國家會慢慢的恢複過來。
可是宗瀚嘛,沈暮暮覺得如果有人送重禮他可能真的會將殺人怨放出去。
“那個,你如果有權,如果有一個非常非常可惡的殺人犯,然後有人送了很大的一份禮給你,你放還是不放?”這是典型的忠臣與奸臣的對比啊,沈暮暮覺得有問的必要。
宗瀚倒是不對她說什麼謊,考慮了一下道:“若是這禮得我的心或許會放走。”
“呃……徇私枉法,這兩項全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