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他又發現她不光對下人們狠對自己的母親也十分的不敬,隻是因為她實在是個美人,一有事情自己便偏向了她,沒想到她越來越變本加厲。
為了家庭和睦他就帶了人去寺裏住了幾日,沒想到回來就聽到那個小舅子的傳言。想到沈暮暮他覺得自己當初要納她為妾就是個錯誤,人家現在是相國的夫人了。話說回來,連相國大人都肯娶她為正妻,自己當初為什麼還拿喬?
就如母親所講,當初還不如將她娶為正妻了,免得被文氏弄得家裏雞飛狗跳。
若娶她為正妻,這個家會不會就消停了?
再見她,自己要以什麼麵目去講話?
沈暮暮完全不知道京城會有人在等著她,而她現在正煩惱著如何將小孫大夫收為自己的弟子。這話要怎麼跟人家提啊?
可是宗瀚是鐵了心的,她不提自然讓亭長做了和事佬兒。亭長也是個會講話的人,特意將田老爺與小孫大夫叫到一起大家去了酒樓,然後當著他們的麵兒道:“文家怎麼說也是世家大族,那個文大少爺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京官兒,你我一個閑人一個小鎮的亭長怎麼能鬥得過他呢,這次小孫大夫能夠安全回來還得多虧了一個人。”
孫泉一怔,然後馬上臉色有點發紅,這是激動的。
他已經猜到了是誰,沈暮暮的夫家是個厲害的村裏已經傳開了,所以他怎麼會想不到呢?他能想到田雲誌也能想到,隻是這樣的人物他直到現在也想不起是誰。
“這,可是沈大夫的夫家幫忙?”
田雲誌替亭長大人倒了杯酒尋問。
“可不就是嘛,這得多虧小孫大夫拜了位好師父啊。”
“曾大夫?”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哪裏是曾什麼大夫,自然是沈大夫……不對,自然是那位夫人。你可知道那位夫人的夫家身份嗎?”
亭長賣了個關子,道:“若你真的拜了她為師,以後可就榮華富貴了。”
田雲誌笑道:“這要全憑亭長指點。”
“田老爺果然一點就透,那位夫人的丈夫是京中的相國大人。”亭長說完就看到田雲誌的手一抖,他萬萬沒有想到沈大夫的夫婿是那個活閻王。
早在京城的時候自己屬於清流一派,他們都對這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相國大人十分的不滿,可是卻也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雖說他聲名不好,但是確實有安國定邦的能力。先是京城中的軍隊全被他握在手中,多數的軍中將領又還是對他言聽計叢的。一個手握兵權,國庫權利的人,就等於掌握著國家的命脈,所以即使他們有千萬個不願意仍是得指望著他。
皇上?
皇上雖然勵精圖治,但是終究沒有實權。他在外麵回來的時候這個皇叔已經將國家內亂平息了,根本就是個土皇帝,雖說讓位給他,但是這麼多年沒交半點實權。
所以他除了批閱下奏折子上殿做個擺設,唯一的用處就是在皇宮內院收用一些大臣的女兒妹子來籠絡人心。所以,皇上籠絡了不少人心。畢竟哪個大臣不希望自己的外孫子以後是皇帝,隻要他們將這個皇上給抬的撐握了實權?可惜,皇上是個光撒種子不出苗的,否則京中早亂套了。
田雲誌能有這樣的下場其實也是拜宗瀚所致,因為在一次排出異己的事件中他成了替罪的羔羊被趕出了京城。所以,宗瀚的手段他相當清楚。這個人得罪不起,於是手一僵道:“那倒是,沒有想到。”
“這個師小孫大夫可是拜定了,而且相國大人的意思是希望由我主持,讓您當著大家的麵兒給沈大夫敬個茶……”
“我不同意。”孫泉雖然沒想過再與沈暮暮有什麼交集,但也不希望拜她為師啊,這一拜下去那以後他們就是師徒了。
“泉兒,這個師一定要拜。”田雲誌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這樣重大的事情他還是要做些主的。
孫泉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的,於是咬了咬牙沒出聲。
其實沈暮暮對他的確是有授業的恩德,拜了也沒有什麼。可是偏偏他對她心思不純,所以才會有這樣複雜的心思。這些田雲誌怎麼會不知道?但是那個人向來沒有與任何世家女子走的近過,明明相貌出眾卻沒有什麼桃色的事情發生。便是那京城中不如他的四公子,有事沒事的還今兒與哪位小姐邀見,明兒以詩句通信呢,可是這個男人卻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