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暮暮也覺得如果第一次自己見到的不是像柳飄然的宗瀚,她隻怕早已經嚇跑了,他好像完全把握住兩人情感之間發展的那條線,像是有所進展一樣,在摸透了她的脾氣後才將真正的自己一點點攤開來擺在她的麵前。
沈暮暮突然間打了個哆嗦,家裏的那個男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回去一定要審問一下他,否則自己都睡不著了。
想是如此想的,但是回到家後為什麼的那一個卻是她?
沈暮暮,一臉鬱悶的看著對麵的男人,他的臉很黑語氣相當的犀利,帶著一股股濃厚的醋味兒。
“對京城四公子很好奇,嗯?”
“也也沒有啊,這次相遇是個意外。”
“一次是意外,兩次也是嗎?”
“目標有一些相同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哼!”
不想太多才奇怪,宗瀚知道自己的脾氣有多難與人相處,所以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故意將自己弄成了柳飄然的樣子。
因為柳飄然幾乎是京中所有女人的幻想要嫁的男人之一,同時他也覺得,如果沈暮暮見到了柳飄然絕對不會逃走,而且還會非常的關心他。
柳飄然的那身氣質很吸引女人,憂鬱的,還帶一點的孤寂!也不知道為什麼女人會喜歡這個調調,總之他當時隻是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麵放在沈暮暮眼前,於是想盡了辦法,可是卻沒有一點注意,最後隻能抓住了這個範本,最後變成了另一個柳飄然。
後來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他也慢慢變回了自己的本性,而沈暮暮也沒有太過排斥。不過,柳飄然是他心中的一顆刺。知道兩人見麵還聊了很長時間,甚至一起用飯他當然不高興了。
因為沈暮暮雖然看起來與別的女子不同,但其實還是一個很守禮也是很懂禮的人,如果不我是那個柳飄然與她合得來兩人怎麼可能去酒樓用了飯呢!
所以宗瀚覺得,什麼可能從心裏喜歡的應該就是柳飄然那樣的男人,不由得開始後悔自己當初不應該,在沒有主意的情況下,用了那樣一個笨拙的辦法。
那邊的沈暮暮看出了他神色不對,於是,奇怪的問道:“好吧,我承認他與當初的你很像,所以,我才與他親近了一點點。隻是因為懷念,因為當初見你的第一眼時,真的被驚豔到了,這樣可以了嗎?”
“當初你看到我時,是因為被我的氣質吸引還是因為這張臉?”
“其實多半的原因是因為,嗯,你這張臉吧!因為你這張臉,有一些像是長大的欣寶,所以讓人放心不下,忍不住的想保護。”
宗瀚現在的心情非常的複雜,自己吃起了自己的錯,能不複雜嗎?不過還好,她總歸是看中了臉,而不是看中了氣質。
心中稍安,卻聽沈暮暮問道:“其實,我覺得你那麼怕我見到那個柳公子是不是有別的原因啊!”
女人看來對於這種事還是很敏銳的,宗瀚將頭轉到一邊道:“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你也就不要想得太多了,不如明天我們就好事做到底,把男牢的病人也放了吧!”
“……”宗瀚有一種想打她的感覺。
“相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是那麼多人的命,就當給孩子積福了好不好?”
又來這一套,宗瀚守住自己的身和心,絕對不上當了。可是沒想到,沈暮暮在床上的時候用了這一招。
穿著小衣的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隻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宗瀚是個男人,這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所以他最終沒有過得了美人關。
第二天早上,沈暮暮拿著他寫的書信走了。
上班車的時候,她揉著自己的腿在心裏吐著槽:要叫個人還真不容易,這是不是得獻個身?真的是太讓人鬱悶!
尤其是你有求於別人的時候,首先一定要家人伺候的服服帖帖,心滿意足才好吧!可是要做到這兩點真的很難。
這天沈暮暮到達女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路上隻用了一些點心喝了一碗路邊買的豆腐腦隻會弄個半飽就下了馬車。
還好不是上班,需要時間去打卡,反正早來晚來都是一個時辰的工作。
隻是,柳飄然真的是太過熱情與周到了,他竟然等在門口親自送了沈暮暮見了女牢之後道:“柳某在這裏等著沈大夫出來,今日還要多麻煩您了。”